咖啡厅开在写字楼二楼,离公司只有几步的路,消费人群基本是附近的白领,客流量随时段而定,在下班高峰来临前,这里的环境还算清静。
宋琏之在电梯前停留一会,瞥见骆阑笙追了出来,便立刻舍了电梯,果断转向一边的紧急出口。
宋琏之快步下楼,步伐密集,骆阑笙紧随其后,“宝宝”“之之”地唤他,却不敢贸然拉人,只怕他猛地踏空,不小心出了什么闪失。
两层的矮梯,骆阑笙追得是胆颤心惊,连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之之,你听我解释。”
好不容易踏上实地,骆阑笙立马抓住宋琏之的手臂,焦急地恳求道。
“别碰我!”
宋琏之剧烈挣扎起来,心中郁气尽数爆发,直接将手中的纸盒砸向了骆阑笙。
“砰”的一声,纸盒弹到了地上,用作固定的缎带早在颠簸中散了大半,在盒身着陆之前,里头的蛋糕先一步飞出,壮烈地撞向地板,摔成稀烂的一团,甚至在骆阑笙的裤脚溅了一点奶油。
骆阑笙猛一吃痛,本能地松开对宋琏之的钳制。
宋琏之后退一步,抿紧了唇,眼眶却红如泣血,涟涟地往下淌着泪。
“之之...”
“别这样叫我!”
宋琏之失控大吼,弯腰环着小腹,眸中凶光毕露,爱与恨都到了极处。
“骆阑笙”
“我不会当别人的替身,我的孩子更不会当别人孩子的替身!”
见宋琏之崩溃,骆阑笙心痛如绞,却无法靠近一步,他试图出言安抚,声音温柔至极。
“宝宝,哪有什么别人的孩子?”
“你不是替身,我从来没把你当过替身。”
宋琏之恨恨地盯着他,扯开了嘴角,泪涌如注,断断续续地哂笑着,神情疯狂,却美得凄艳。
他笑够了,抹了把眼睛,除了眼眶通红外,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他转过身,面向一楼的入口,冷声道,
“要缅怀谁的孩子都随便你。”
“但你休想打我肚子里这个的主意。”
宋琏之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结实,骆阑笙紧紧圈着他,慌得心神俱乱,那样高大的男人,也跟着红了眼眶,用忏悔的语气一遍遍向他道歉,喉头哽了又哽,尾音抖得可怜。
“之之,就算要判死刑,也该给被告人作最后陈述的权利。”
“你不能这样狠心,几句话就要把我丢掉。”
“我求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骆阑笙抱紧了他,脸抵在他肩上,微微地打颤,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宋琏之攥紧了掌心,指甲抠进肉里,才能冲抵几分心中钝痛。
他闭上双目,无助地瘫靠在男人身前,眼眶又溢出一行滚烫的泪。
作者有话说:
剧透一下好了?乛?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