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时候开始抽烟?”张清韵味道,眼睛眺望着浑浊的湖面,发现有个角落飘着两朵很漂亮的睡莲,浅紫色的,是这个湖里最有欣赏价值的一角。

“十六岁吧。”曹凝跟他说着话,突然觉得这烟不抽也罢,挺没味道的。他取下来看了看,说道:“我以前抽烟只是觉得抽烟有男人范儿。”

其实没有烟瘾,对吗?”张清韵笑眯了眼。

“哈哈。”曹凝咬了咬嘴唇,把烟给烟得远远地:“心里特别烦。”

张清韵扭头说:“你这个年纪跟我弟差不多,他也总说烦。”

曹凝说:“你弟?上次医院那个女孩的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我哪知道,打那过后就没管了。”分没分手也不知道,张清韵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真不想管。

“我要是个女孩,这会儿是不是也该怀孕了?”曹凝摸了摸下巴,突然蹦出一句。

“呵呵,你要是个女孩,我该上你家提亲去了。”张清韵说道,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他很快就严肃地打破这个玩笑:“并不,就算你是个女孩也不会怀孕,我做了安全措施。”

“昨天没戴好吗?”曹凝反驳。

“我没射在里面。”张清韵说。

“有一定的几率。”

“肯定没有不中的几率大。”

两个人像傻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这个问题。

最后谈崩了,都不说话了。

“为什么要这样?”曹凝靠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空。

“什么为什么?”张清韵不懂他的意思,又或者懂,只是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和你啊,傻鸟。”曹凝用腿踢踢他,嘴唇边带笑。

“别叫我傻鸟行么,真没你傻。”张清韵笑着把最一口烟抽完,弯腰摁灭那烟蒂,然后扔进湖里去:“具体的我不知道,抽象的回答就是,这就是青春。”

“啧啧!”挺受不了的,但是也没有力气去反驳。

“今天睡了一天,你还困吗?”

“说实话,有一点。”

他声音弱下来,等张清韵偶尔看他的时候,发现已经睡了。

越看越回不了神。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曹凝,总觉得他挺强的一个人,现在却不再这么觉得了。

他一点都不强,弱得一塌糊涂。

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是那么束手无策,找不到办法。

“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烦吗?”张清韵在他身边轻轻呢喃:“因为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

俯身在睡着的小公举嘴唇上,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滋味回甘,成殇。

“这样算犯规吗?”曹凝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来。

“算的。”一天里见面这么多次,联系这么多次,已经算犯规了。

“那怎么办?”曹凝的手指爬上张清韵的手臂,一下一下地触碰,感受他皮肤的温度。

“不知道。”张清韵的喉结动了动,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胸膛与曹凝一线之隔,只要再一点点,就是相拥;嘴唇与嘴唇距离寸许,只要再一点点,就是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