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我肏你舒不舒服?”
身下的撞击并不停止,阴茎一次次喂入饥渴的甬道。
周槐被淫液与性器填得很满,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默默环住张庭深的脖颈,抱紧他。
张庭深认为周槐的主动亲近是个无声的答案,他笑着低头,心满意足的接吻。
男人水汪汪的逼任由他肏,水汪汪的唇随便他亲。
张庭深呷呷嘴,从交换过来的涎液中尝到周槐湿透了的甜。
等他尽兴,周槐已经脏得不像话,奶白滑腻的皮肤沾满了淫液与汗水,顺着肌理,跌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周槐喘着气,失神的望着天花板。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夺走了他的灵魂,只剩肉体的余韵勉强维持着生命和呼吸。
张庭深把他搂进怀里,过于强壮的身体一只手环不过来,一定要圈进双臂才能牢牢抱住。
周槐迟钝的移动眼珠,目光艰难的看着张庭深。
他眨眨眼睛,很小声的问:
“结束了吗?我想回家……”
第16章
张庭深舔着周槐的脖子:“急什么,再躺会儿,现在走得动吗?”
周槐不说话了。
他很累,身体的疲惫缓慢温吞的席卷了他。他甚至没有力气像从前一样再去美化这一次的性交。
张庭深从后面环过手臂,手指一根根扣在周槐的腰上:“弄得这么脏,一会儿洗干净了,我再送你回家。”
他觉得自己很体贴,泄欲过后,即使对待女性也少有这样细致温存。
周槐背对张庭深点头,呼吸浅而小心翼翼。
他告诫自己不要上当,这个人的温情廉价而具有欺骗性。
但他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陷入可笑的恋爱幻觉。
爱是人类的本能,就像食物和性一样。
周槐永远无法拥有一个真正的恋爱对象,他只能将全部爱情寄托在购买过他的男孩身上,寄托在日复一日、漂亮虚假的性爱幻想里,寄托在那句并没有什么实际含义、只是性交时无需负责的“周槐,我好喜欢你呀”中。
喜欢与被人喜欢,对周槐来说都太困难了。
他很怯懦,没有勇气去爱一个真实的人。
因而在周槐心里,张庭深永远只有十九岁。
少年面容英俊,双眼迷人,足以担起他经年累月、滞重不堪的爱情幻想。
太痛苦了,却又美好得致命。
“张庭深,很晚了,我该回家了。”周槐轻声又说了一次,他仍想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睡觉,仿佛动物眷赖巢穴的本能。
“可是,外面好像还在下雨。”张庭深没有放人回家的打算,他抱着周槐粘腻的身体,啃咬男人后颈上仿佛丝绒般滑腻的皮肉。
周槐看着窗外,说:“没有下雨,我看到月亮了。”
张庭深亲他耳朵后面柔软的皮肤,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没有月亮,你看到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