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庭深低下头,笑一笑,唇角弧度狡黠。
“那扯浴巾也很麻烦。”
周槐摇摇头:“你这个人……”
他轻轻叹气,可是叹息也是纵容。
纯白的浴巾被周槐的扯下,洁白的指尖因为紧张羞涩微微颤抖。
张庭深赤裸身体掀开棉被,轻车熟路地钻进去,技巧娴熟地探进周槐的睡衣。
细腻皮肉就在他的掌心,他不知道周槐到底是怎么养的,皮肤这么滑,简直像条刚捞上岸的鱼。
“从小院子带过来的月季发芽了。”张庭深同他四目相对,鼻尖碰着鼻尖,气息吐在他的脸上,像是炎热海岛的风,“我刚刚去看过了。”
枯萎的枝条终于在这个春末发出新芽,长出根须,重生于新的土地上。
周槐眨了眨眼,试图掩饰里面湿润的东西。他觉得张庭深身上也有傻气的地方,大半夜的,居然去看一株月季发芽。
张庭深亲亲他,说:“还好,它没有死掉。”
那朵别在他衣襟上,纯白的花朵再不会轻易枯萎了。
“我也没有死掉。”
周槐说。
他声音不大,迟钝缓慢的温柔。
“谢谢你,张庭深。”
他们首次谈到那次死亡,在又黑又冷的缝隙里,找到一丝爱的辉光。
“不是说了不能连名带姓的叫吗?”张庭深不满的纠正。
惩戒的吻自然而然,好像本能,床头昏暗的小灯晃出纠缠的影像。
温情脉脉的嘴唇,一粒粉红的棉花糖,张庭深是个贪念甜蜜的小孩,亲得又急又凶。
周槐有点招架不住,连连败退,头颅陷进柔软的羽毛枕头里,睡衣扣子被张庭深熟练的解开。
“你怎么这么急。”周槐脸颊通红,气喘吁吁的质问。
“我哪一次不急?”张庭深轻轻笑,手掌捧住乳肉撩拨。
雪白的两团,奶头粉红莹润,薄而柔软的脂肪下,是贲张强壮的胸肌。
张庭深用力揉捏,恰到好处的粗暴,白皮肤上,红色指印鲜艳色情。
“等它开花了,再摘一朵送给我。”
“那要等好久……”
“我有的是时间。”
张庭深总是有能够得到一切的自信,展颜笑一下,红唇白牙,眼眸深黑,最迷人的漂亮。
周槐眼看着他叼住自己的乳肉,又变成了一只将要化妖的猛兽,利齿衔着他的皮肤,咬起来,放开又弹回,留下一圈齿痕,像个标记。
周槐似乎比平时更敏感,张庭深的舌头舔一下,他就忍不住发出腻人的喊声。
好热。
周槐眯起眼睛,仰着头,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脯,向张庭深索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