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凛被这个问题问住。
他发现自己对韩小君用错了方式,教育小孩也不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想了想,换了种方式说:“可是你不吃晚饭,我们会担心你,你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果是别人,我们才不会管他吃不吃饭。”
韩小君又低头不说话了。
韩凛很头疼,他就说自己不喜欢小孩,太难交流了,比他平时上班的时候,和难缠的家属沟通还麻烦。
“算了,饭我放这儿,你爱吃不吃吧。”韩凛在吃饭这件事上,丢了耐心,“我进来主要是想和你聊朝歌。”
韩小君皱眉,满脸抗拒。
韩凛说:“也不是说聊他,而是你们刚刚在饭桌上的那件事。”
韩小君没说话。
韩凛也没管他,直接说:“小君,虽然我们相处时间很少,但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善良明理的孩子,你也不愿意随随便便恶语伤人,对吗?”
韩小君垂下头。
韩凛说:“不光光是朝歌,还有很多个像朝歌这样,身体上不方便的人,他们的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会和我们不同。当他们不同的时候,小君你的处理方式,就是嘲讽伤害他们吗,哥哥不觉得小君是这样的人。”
“你是吗?”韩凛问。
韩小君怎么可能在韩凛面前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人,他立马摇头:“我当然不是。”
他只是……只是针对朝歌一个人而已,而且他当时在气头上。
“朝歌不能说话,敲击瓷碗是他用来提醒我们吃饭的方式。如果不敲,我在别的地方没办法看到他的手语,他就必须找到我,才能告诉我,很麻烦。”韩凛说,“他做饭已经很辛苦了,不是吗?”
韩小君瘪嘴,心想又不是没别的办法,非得敲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