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闻夏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抵住于冬的脑袋,轻呵道:“离我远点儿,我现在恐男。”
于冬一听“恐男”这词来劲了,痛心疾首道:“夏哥,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宝贝了吗,你不肯对我负责了吗?”
季闻夏很无情,懒洋洋地吐出一个“滚”字:“被我喊宝贝的人多了去了,要是人人都找我负责,那不是得从我出生那天起排到一脚踏进棺材前?”
于冬咧嘴大笑,一连“呸呸呸”了好几声:“这种话太不吉利了,我姥姥都不让说的……所以你刚才去哪了,一声招呼也不打。”
季闻夏说:“没去哪儿。”
他把事情来龙去脉给于冬复述了一遍,于冬听完怒目圆睁想要开骂,被季闻夏拦住了,省得节外生枝。
“戴哥他人呢?”
“他女儿发烧了要送医院,刚让我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于冬瞥见他微敞的性感领口,忍不住提醒他,把那缺了个扣子的衣领理一理,不然看着像刚从酒店打完一炮出来的。
“夏哥,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
“行啊。”
公寓附近的马路不好开,又窄又拥挤,于冬送季闻夏到巷口就停下了:“哥,车开不进去,我就在这儿停下吧,那边路灯好像坏了,乌漆嘛黑的,要不我下车送你进去?”
季闻夏说:“不用,我手机开个手电筒就过去了。”
于冬说:“好,那你小心点,看着点路。”
于冬目送季闻夏走远,看他抬脚避开了水坑,深深感到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