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感遍布全身,他们彼此手臂压着手臂,腿压着腿,滚得好不狼狈。
然后他发现从天而降的人是季闻夏。
“……”
他今天穿了深红色外套,黑色长裤勾勒出修长的腿,裤脚扎进了短靴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杯红酒撒在了地上的画面。
一眼看去,就知道他这装扮不是寻常出门的穿着。
沈听河单手撑住地板,坐了起来,扯好领带,眯起眼睛,念出他的名字:“季闻夏,你要不解释一下?”
解释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会从休息室半空中掉下来。
季闻夏觉得自己都快摔出脑震荡了,桃花眼浮现一丝茫然,半晌后憋屈地爆出句脏话:“操……”
他微微喘气,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跟蜗牛似的慢吞吞爬起来,屈起一条腿坐,抬手松了松领口,紧绷的神经随之放松。
“听河哥,”他陷入沉思,句句斟酌,“就像你看见的这样,我瞬移了。”
沈听河听完这话,若有所思盯着他,咬字清晰,重复了遍。
“瞬移?”
“对,”季闻夏抹了把脸,扬起脑袋,认真地回忆道,“其实上次也是这样,我当时不小心一脚踩进了井里,突然头晕脑胀,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你在我面前了,只是当时你背对着我,没发现这怪事。”
沈听河联想到他前不久被热搜水军轮番轰炸的事,点了点头:“难怪你会出现在生日会上。”
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也没那个脸皮偷偷混进生日会里。
两人保持了一阵子沉默。
季闻夏仿佛经历了一段漫长的贤者时间,大脑完全放空,再渐渐收回,在两次瞬移中寻找到了相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