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夏不以为意地想着,多看了一眼。他瞥见那人戴了黑色口罩,长眉俊朗,眼睛深邃,半张脸被口罩遮住,远远看不出什么,单手把灯牌举过头顶,举得很有架势,跟旁边那些流泪的女孩子们格格不入。
他心想:还挺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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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以后,于冬捂住了脸说:“哥,我刚才听你唱这首歌,居然听哭了,你看我这一桌的纸巾。”
于冬这小子没骗人,真哭得眼睛都肿了,肿得像两颗核桃,一团团湿润的纸巾堆满桌面,都能堆雪人了。
季闻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低笑道:“我刚才唱着也有点想哭,怕丢人,忍住了。”
这歌的歌词和曲调太容易勾起别人哀伤的情绪了。
结束了自己的部分后,季闻夏显然就轻松多了,心里不用再抱有沉重的负担,只需要坐在休息室里静候结果。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轻轻眯起了眼,见大屏幕里主持人还在舞台中央热场,便低下头,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他半调侃半认真的,给沈听河发去信息。
【季闻夏:听河哥】
【季闻夏:你不是说来看我比赛?】
【季闻夏:说话不算数啊】
谈不上失望,就是有点可惜。
能把于冬都唱哭的歌,现场观感应该挺不错,没能让沈听河听见是遗憾。
【沈听河:我以为你看见我了】
这话是说他们刚才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