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仿佛很安静,什么感官都被剥夺了。
光影、声『色』、纷繁杂『乱』的所有一切都如同『潮』水般从身边消退,倒退回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沈听河看了他一眼,仿佛从这漫长的沉默里推开了一扇窗户,敞到最开,让月光照了进来。他压下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慢慢地说:“你可以记一记我的呈堂证供,我值得。”
季闻夏先是一愣,几乎不能相信这是沈听河会说的情话,随后才回过神来,低笑了声,却没有说出半句话。
沈听河:“顾宇提的那个人,他是钟郎林的儿子,早些年他父母离了婚,他随他母亲生活,不受管教不受约束,结交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朋友,吸毒、滥交,什么样的人都有。”
“后来他母亲去世,他就跟着钟郎林生活。钟郎林拍戏很忙,管不了他,直到查出胃癌晚期时,才发觉他儿子早就沾上了毒.品,没过多久,就被抓进了戒毒所。”
季闻夏心想难怪录节目的时候沈听河的反应那么反常。
“钟前辈临死的时候,儿子还被关在戒毒所,他这辈子的遗愿就是希望你替他照顾好他的儿子,是吗。”
沈听河说了声“是”,明白季闻夏想了解更多,顿了顿道:“他跟我表白,表白过很多次,我都拒绝了。”
季闻夏联想到先前听过的那些闲言碎语,很快反应了过来:“但是他吸毒致幻,幻想你是他的男朋友,所以你每一次拒绝,都被他当成了分手?”
沈听河“嗯”了一声:“他身边的朋友都以为我跟他有过这么一段,但事实上没有。”
根本就没有。
他就把话说到了这儿,没打算把一些让人反胃甚至生理『性』抗拒一段感情关系的事情说出来。
钟郎林希望他照顾好自己唯一的儿子,尽管那是个社会上的渣滓,可骨肉血脉无法割裂,钟郎林临终前心心念念牵挂的还是亲骨肉。
沈听河最初混娱乐圈的时候,没少得到钟郎林的指点帮助,因此无数次忍耐对方的得寸进尺,底线一降再降。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掐断了报恩的念头,拉黑删除所有联系方式,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季闻夏耐心地听沈听河说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