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能认识我。”
季闻夏听见这句话,猛地抬头,忍不住问:“为什么说是‘他可能认识你’?”
沈听河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些事,撞
上季闻夏的目光,眼皮微阖,如实道:“因为他可能是钟郎林他儿子的朋友,他见过我一面,但我没有见到他。”
“你知道的,钟郎林以前拜托我照顾他儿子,”沈听河说,“有一天我开车载他回家,他说他家浴室水龙头坏了,拜托我上去帮他看看,我就上去了,结果刚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摔碎了东西的声音。”
季闻夏听到这里,心情还挺平静,然而当听见下一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静不下来了。
“当时我半只脚都踏进去了,白念远……也就是钟郎林的儿子,姓白是因为跟他母亲姓,他拦住了我,不让我进,说是他朋友这两天不舒服情绪大,怕给我添麻烦。”
“那会儿我就透过门缝看见了屋里那人的背影,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和殷败很相似。”
这么说来,也就只有可能是那一次殷败认识了他。
季闻夏仿佛幻听了似的,足足缓了好一阵子,才动了下手指,听见自己说:“原来那个人就是白念远?”
沈听河:“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季闻夏重复道,“但我听过他的名字,就在我们拍《玩家》那阵子。当时殷败不是天天打电话么,我就碰巧听见他喊了电话那头的人,是白念远。”
空气出现了漫长的沉默。
季闻夏说:“从经常打电话这事上看,他们两个挺亲密的,超越普通朋友的距离,不排除他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沈听河深黑的眼眸看着他说:“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白念远早就吸毒过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