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回来的声音, 还倏地抬头, 用“热情”的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的脸, 犹如旅人在沙漠里,饥渴难耐,突然看见一片绿洲,饿狼扑食似的扑进了他的眼睛里。
“爸,妈, ”沈听河喊了声, 走上前去。季闻夏已经回神了, 抓着一沓海报,带着礼貌的态度说,“我先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说完,他走上旋梯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一不小心还差点习惯性走进沈听河的房间,好在临门一脚,脚尖一转,转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沈岳进和周英往楼上看了眼,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小季同学,貌似非常熟悉沈听河家,如入无人之境。
周英没有当场提起这事,问了问沈听河前不久受伤住院的情况。
整件事的大致情况他们都已经了解,余下的细枝末节就听沈听河复述。
在听到殷败和白念远有关系时,两人面面相觑。周英皱起了眉,想说一句白念远这是阴魂不散啊,可心里忌讳那是死者,便忍住了没说。
三年前他们坐飞机过来见沈听河,就撞上过白念远对沈听河死缠烂打。当时的情况几乎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他们站在沈听河家附近等儿子回来开门,白念远也在等,他主动向他们介绍道他是沈听河的男朋友。
当时周英脑子“嗡”的一声,什么准备都没做,仿佛被砸下当头一棒,追问了白念远许多细节,白念远笑说他们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考虑过找个时间见家长的,一切编得跟真的一样。
要不是沈听河回家后,冷脸赶走了人,对他们说白念远有吸毒前科,他们就该信了。
晚饭是沈听河下厨。
季闻夏虽然平时撩汉手段高超,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见家长”这一步,此时此刻让他呆在两位长辈面前,他也坐不住,沙发都跟长了刺似的,令他如坐针毡。
于是他几乎不带犹豫地跟在沈听河身后,钻进了厨房,说是帮忙打下手。
趁厨房离客厅远,说话声传不出去,季闻夏凑到沈听河旁边嘀咕:“你怎么也不跟我提前打一声招呼,要是早知道你爸妈要来,我保证我把你家收拾得比酒店房间还干净,然后钥匙一锁就回家。”
沈听河头也不抬,听出了小少爷语气里的抱怨,笑了笑说:“我这也不知道你今天就把床上用品衣服零食连带着人都搬过来了。”
季闻夏不耐地啧了一声:“你怕是不知道刚才那场面有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