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闻夏想说什么,正起了个头,就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被一瞬间的空白打断,“操。”
酥麻的感觉从他神经里炸开。
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完,就被沈听河捏住下巴,不知轻重地吻住了,接下来分不清到底是喊了“哥”还是喊了“沈听河”,清瘦的手指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矛盾地想让他松手,又不想让他松手。
某种程度上来说,季少犹如一个提裤子就走人的渣男。
顾得上自己,却忘了别人。
然而看在这回他压根不是存心的份上,“渣男”名号按在他头上,似乎不合适。浴室的水声听得他耳朵都在发烫,他有一阵子的放空自我,什么都没想,也什么都想不动。
想来想去,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一句话。
丢人丢大发了。
沈听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他在装睡,整个人钻进了大床靠墙的那边,弓着身子,让人很想上手揪住他的衣服。他走了过去,坐在床上:“在想什么,面壁思过?”
季闻夏想也不想,顺嘴就说:“在想什么时候可以也给你来一发。”
“……”沈听河安静两秒,伸手把他连人再被子拽了过来。他发觉自己半小时前的行为,居然没能让季少对他自己匮乏的实战经验有哪怕半点认知,明明光是被碰两下都成这样了,还敢张口就来,不禁随口笑道,“别瞎撩,睡觉。”
季闻夏含混地冒出一句话:“渣男啊。”
沈听河觉得这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低头看了下去:“说谁渣男。”
季闻夏掀起眼皮,仰起了头,盯着他看:“说你。”
沈听河依然波澜不惊:“为什么突然冤枉我。”
季闻夏:“因为你提上裤子不认人。”
沈听河仔细琢磨他这句话,在他极具穿透力的注视下,缓缓问:“我提的是谁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