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夏没想到戚秋树会主动提出这件事,他先是怔了下,随后不带犹豫,笑着点了头:“即使您现在不说,我在录节目当天也会主动找您。”
沈听河把手肘搭在车窗上,望向他们,目光落在戚秋树身上,开口提议道:“我跟闻夏已经预订了餐厅的位,前辈如果今晚有空,不如一起吃顿饭?”
戚秋树一愣,很快就愉悦地接受了。
沈听河预订的餐厅位于当地的地标性建筑,人均消费高,装修很有格调,桌与桌之间相隔较远,适合静下来闲谈。
季闻夏翻菜单,点了几样菜。
点菜后,季闻夏侧头,跟沈听河低声提了句:“我们节目最后一期改规则了,每个嘉宾要带上一人上台,你下周六有空吗?”
沈听河回忆了一下行程表,对上季闻夏的桃花眼,点头道:“有空,到时候一起去吧。”
戚秋树做什么都慢条斯理的,很优雅,和餐厅里的小提琴乐格外相称。
他们聊起了戚秋树以往出过的专辑,聊起了戚秋树曾经出柜的经历。
戚秋树:“那个时候,大家对同性恋的接受度普遍不高,加上我……怎么说呢,当初年轻气盛,性格比较冲吧。”
“……谢先生提议过慢慢来,不急着告诉所有人,但我却因为他这种态度跟他吵了起来,后来出柜确实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亲朋好友都会觉得‘啊,你怎么能是个同性恋呢’,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我怀疑,是不是当初该听谢先生的话,瞒着所有人,但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其实又觉得不后悔。”
季闻夏说:“看不出来您是个性格冲的。”
戚秋树幽默地道:“我现在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前阵子看见你和沈听河在一起,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我真的很开心,又很羡慕,如果我和谢先生出生在现在这个时代,兴许结局会很不一样。”
季闻夏沉默了下来,半晌后问:“您创作的那首《他是爱人》,歌词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戚秋树笑说:“没什么特殊含义,都是我日常生活的写照,谢先生去世这么多年,我已经释怀了。非要说有什么我用心思琢磨了的,大概是那句‘我为他们调了杯玛格丽特’。”
季闻夏抬起眼皮,微微一怔:“嗯?”
这句有什么特别之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