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清闭了眼,背过身去,背影冷清又孤寂。她所喜欢的模样,本就不是他真正的模样。他只不过是回到自己本来的样子,守护比儿女私情还要重要的东西。就好比第一次遇见叶宋的那一天晚上,看见她被欺负,如果不是碰巧看见苏宸的玉佩在叶宋身上落了下来,可能他会冷眼旁观到最后。那时出手救她,只是觉得她有价值。
最终他淡淡道:“让他们走。”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叶宋不再抬眼去看,只低头看了自己满手的鲜血,无谓地“嘁”了一声,随手丢掉了那枚被染成了血红色的金簪。结果一转身,冷不防就被苏静抱了个满怀,他打横抱起她就猛地往宫门外面冲,慌慌张张地去宫外就近的医馆踢门找大夫。
叶宋脖子上缠了白色的绷带,伤口够深,血浸湿了一层又一层。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叶宋失血过多,有些晕眩,还是由苏静抱着走,她甚至都懒得反抗,道:“今晚好歹我也是因为你受的伤,抱我回去不算你吃亏。”
叶宋的头发没了发簪挽着,尽数散落在苏静的肩头,苏静低头看着她,觉得那一刻她漂亮极了。但他视线一碰到叶宋脖子上的伤时,还是觉得很不爽。
叶宋问道:“听说你前两天进谏说要皇上选秀封后?”
“是又如何?”
叶宋缓缓道来:“你不给自己找麻烦是不是浑身不舒服?”
苏静:“是。起码我也让他浑身不舒服了。”但见叶宋满脸狐疑地看着自己,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正声正色道,“请问二小姐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叶宋又有些打消了疑虑,道:“你是不是去赈灾途中受了什么刺激?”
“为什么这么说?”
“总觉得你有根筋不对。”
“那你说说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叶宋看了看苏静,有些紧张道:“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头痛?说不定一会儿会眼睛充血、胡言乱语什么的。”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想起一点点,“那种情况还是越少发生为好,万一有什么危险……”
“我那个样子很恐怖吗?”苏静问。
叶宋道:“是,很可怕……”她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次,苏静就会有生命危险,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