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清拿过玉佩,手指抚过上面的纹路,再敛眉细看了一会儿,忽然话不着边道:“摆驾如意宫。”
当晚,苏若清让人把御书房里的所有奏折都一并抬去了如意宫。李如意迎驾,穿得单薄却妩媚,眉眼之间尽是流芳柔笑。
苏若清亲手托起李如意的手,握在自己温润的手心里,另一手轻轻揽了她的肩膀,道:“外面天寒,便不要出来迎驾了。”
李如意身子半倚半靠进苏若清怀中,玩笑道:“那怎么行,万一臣妾不出来,皇上生气了转而就去了别宫呢,臣妾可不干。”
进了寝宫以后,李如意沐浴净身,身上香气,一抬衣袖,便已醉人。
苏若清仍在案前处理奏折,她便跪坐在苏若清身后,手指搁在苏若清的肩膀上轻轻揉捏,罢后又按了按苏若清头上的几处穴位,让他得以轻松,边如家常闲话一般,道:“皇上每天处理这么多政事,已是累极。臣妾听闻今日父亲在御书房等候皇上多时,臣妾是个妇道人家,不好插手这些,奈何父亲又是个牛性子,劝也劝不动。他人老了,皇上就念在他尽心尽力多年的份儿上,要是说了惹皇上不高兴的话,皇上不要与我父亲一般见识好吗?”
苏若清拍拍李如意的手,不温不火道:“爱妃有心了。朕念及他年迈,已经让人送他回去休息了。”
李如意福一福礼,道:“臣妾多谢皇上。”
不知不觉就已夜深,李如意勉力打起精神侍奉在苏若清左右。苏若清桌上的奏折还没看完,道:“爱妃累了就去休息,不用守着朕,等看完了这些不一会儿就应该要早朝了。”
“皇上不用休息一下吗,如此身体怎么熬得住……”李如意忧心忡忡道,“不如,这些明早再看吧?”
“无妨。”苏若清道:“去睡吧。”
李如意今夜沐浴更衣,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希望能引起苏若清的注意和好感。没想到苏若清看都没多看她一眼,一直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且大半夜了也没有要上床休息的意思,如今苏若清让她一个人去睡,这跟独守空房有什么差别。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寝宫里多出一个人,但看得吃不得,比独守空房还难熬呢。
可是苏若清都这样说了,李如意再说什么就显得难缠,于是只好应了声“是”,道:“皇上也早点休息,乏了的话,就歇一歇吧。”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苏若清抬头答应一声,她只好酸溜溜地失落地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便躺床榻上睡了。只是起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偷偷瞧了一会儿认真做事的苏若清,只觉得移不开眼,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才渐渐睡去。
堆积了一天的朝务,苏若清处理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将明时才弄完,那时离早朝的时间就已经不远了。他捏了捏鼻梁,双眼累得眼前的视线起了重重花影。他便打算去榻上小憩片刻。
走到床边,苏若清才猛然想起,这里不是自己的寝宫,他记得他是来了如意宫,而此刻榻上李如意正睡得安静。她模样美丽,身上盖着锦被,但双手不规矩地伸出了外面,肩头的薄衫略有些滑落,隐隐可见胸口浑圆以及香肩半露,这样无知无觉的诱人倒真有两分像那么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