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有场比赛要看的,这是我唯一的爱好。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示意保姆不要出声,我已经在六哥最喜欢的庄园订好了饭桌,想给他一个惊喜。
也顺便庆祝解脱。
大概是天注定,不合时宜的惊喜总会变成惊吓。
我听到了六哥暴躁的声音。
“瞿曜清他简直是个怪物!”
他说。
4.
我第一个念头是大笑,我想笑着骂他,大家都是一样的货色,凭什么就我是怪物?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我们在剧情开始的时候,立场就注定了对立。
这就好像狐狸精和书生相恋,人打死的总是那只狐狸精。
而现在我就是那只吸食人气的狐狸精,人们眼里的异类,怪物。
瞿曜清是个怪物。
还是个不知廉耻的怪物。
这大概是他们一致的看法。
可我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了吗?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被亲哥和朋友按在床上啊?
算了。
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我沉默的站在门外,收回准备敲门的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鼻子,转身靠在房门紧闭的外墙上,无声的笑着。
我捂上心口,堵住了那些乱七八糟想要汹涌而出的东西,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的趋于平缓。
没关系,我只是有一点点的难过而已。
不知为什么,靠在墙上的我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童话故事。
那个可怜兮兮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寒冬的夜里一根又一根的划亮火柴,“噗呲——”一声,只亮了一瞬,就再也没可能点燃。
这么一想,我比她好,至少我不会冻死在街头。
当然,如果他们不会恨到报复我,让我一无所有的话。
5.
六哥曾经是最疼我的那个,我们是双胞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是的,没错,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小时候我体弱,六哥就说是他吸收的营养太多导致的,他要好好补偿,因此我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走到哪都有他帮我摆平一切麻烦。
毕业后六哥也开了公司,和其他几个哥哥一样,任由我不务正业玩儿赛车,六哥说他能养我一辈子。
后来因为仇家找事,我在赛车时出了事故,失去了所有记忆,被人扔去了距离帝京千里远的小城,成了一个到处抱大腿做舔狗的傻子。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那曾经是我。
不光是舔狗,还是很多人的舔狗,这让我面上无光,虽然我后来同样让他们跪下来舔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