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瞿少你怎么回去啊?不然我叫贺少来接你啊?”
“不要。”我趁着还清醒站起身,“不用他们,我先上楼歇会儿,等下打车回去。”
调酒师硬是叫了个服务生来扶,我没拒绝,我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数的,虽然脑子清醒,但眩晕感大概会让我走错门。
酒吧一共三层,二层包间,三层休息室,有时候喝多了懒得动就会到三层睡一觉,而这间房原本从我个人私有渐渐变成了八人共有。
忘记是哪年生日,还被三哥和贺椹打通了隔壁的两间,密码只有我们几人知道。
因此当我听到沙发后传来开门声时,猛然间觉得酒醒了。
27.
我靠在沙发上没有睁开眼睛,听着脚步声从身后靠近,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我是不是真的醉了?
我心里这样想。
大概他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用五指点在我额头,一路向下顺过我的眼睛鼻子,食指抹过嘴唇,在下颌处停顿片刻,然后向一侧滑去,虎口贴着喉结,留着拇指在另一侧摩挲。
他的手指冰凉又修长,指节处带着层的薄茧,凭手认人他绝对是最好认的一个。
只是这个发展让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家伙手停在这不会是想要掐死我吧?!除了我哥他们,也就属这位路子最野了,这绝对是有可能的事啊!
还不等我想好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反抗,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又开始动起来,顺着我的锁骨一路到腰腹。
我伸手抓住了他使坏的手。
靠,用心险恶的坏东西,戳我痒痒肉。
“醒了?”
听他的语气好像笃定我一直都清醒着,就这两个字再多的也听不出什么。只是我心里总是觉得自己是他们认定的罪人,而这个人行事作风一向干脆利落到不近人情,我不免会用最坏的想法来揣测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厚重的床帘几乎遮挡了全部的光,只留有一丝光线毫无畏惧的探进来,就像是现在的我一样。
我抬起有些发酸的眼帘,看着那张被少得可怜的阳光顾及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可惜,看不到他深邃的眼窝下藏着的是什么样的眼神。
但是不难想象。代入一下当初和他滚完床单之后坐着和我谈条件的人,完美符合。
“告你耍流氓,贺总。”
啧,喝了酒就是坏事儿,不光没劲打人,连声音都懒洋洋的像是撒娇。
贺琮嗯了一声,表示并不把这种玩笑话放在心上。
我就又开口问:“东西都寄给你了,找我干嘛?再续前缘?”
可能是酒壮人胆,我不仅嘴上调侃,甚至还能把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像曾经给他暖手一样。
贺琮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把已经温热的手抽了回去。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两条腿?唯一的不同也就是剧情里上下位置不一样,他戴绿帽我没有罢了……
嗯?他不会就因为这个要把我切片做研究吧?!
“给你个忠告,别想着拿我做人体实验啊,我们没什么不一样的,想研究样本多的是,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努力睁大因酒精而酸涩的眼睛,顺便拉起一旁的毯子裹紧自己。
贺琮久久没回应,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似乎是已经不想和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