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充斥着嘈杂的哭喊声让我头痛欲裂,失去了所有耐心。我努力的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了白布下一只手腕露出的一块表。我推开了管家,越过一群人,连滚带爬的到了遮着白布的担架旁,一把掀开了到处都晕染着血痕的白布。
那一刻成了我这一生最崩溃的记忆。
31.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场大雨,它冲刷掉了四哥脸上身上的血迹,露出了翻白的肉,让我还能看得清,那就是四哥的半张脸。
我觉得我疯了。
我抓着他的肩死命的摇,我愤怒的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让我痛苦,让我永远的忘不了。
可我吼到嗓子嘶哑,吼到所有人都上来把我拉离四哥,都没人给我答案。
我的泪混合着雨水砸在地上,又和血水混在了一起,一腔愤懑无处发泄。
我骂他,骂我自己,骂老天,我恨不得和他一起死在这场意外里。
可是老天不允许,还不等我从这场雨中走出来,我就又回到了暴雨的开始。
我听到了楼上瞿彦川的声音。
他问:“去哪了?”
——————
【来了来了!本来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多写点,但菜鸡作者胃不好还爱吃辣,正趴在被窝里哭唧唧……
等我12点的!我还可以!记得爱我!!
哦!我还怀疑有人钻进我脑子看文!
32.
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浑身颤抖,我紧咬着牙关瞪着眼睛仰起头,不想让眼眶里的泪落下来。
可能在瞿彦川眼里,现在的我就是不止不回答他的问话,还敢朝着他瞪眼睛的臭弟弟。
“我问你话呢,去哪了?!”
他那火气简直压都压不住的向我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随便的抹了把眼睛,一边扶着扶手爬楼梯,一边回道:“酒店,和贺椹开/房。”
语气生硬的就好像下一刻就能打起来一样。
我说的是实话,我就是去了酒店,也的确刚和贺椹上完床,我身上甚至还带着贺椹留下的吻痕。
瞿彦川大概没想到我会诚实到实话实说,胸口起伏不定,“你和贺椹不是朋友吗?!怎么就跟他滚一起了?!”
我走到他跟前,沉默了一会,轻飘飘的选择了原来的一句话,“没谁规定朋友不能上床吧。”
这句话就好像成了设定的台词,瞿彦川后面的话也说的一模一样。
“你们要是随便玩玩我不管你,但你不能跟他认真。你知道贺椹他是什么样的人,谈感情跟玩笑一样,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腻了?”
“腻了就分,我不缺人。”
我没和他顶嘴,我甚至堪称平静的回他,我不想让他再一次生气到跑出去,我不想再听到一次管家的电话,也不想看着他一摊烂肉的躺在担架上毫无声息。
也许是我又说错了话,瞿彦川拽着我和他面对面,他皱着眉头,“是不是贺椹把你带坏了?清清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就觉得好笑,你都觊觎你弟弟了,还想要你弟弟能从一而终守身如玉?
所以我嗤笑一声,“别总是把问题推在别人身上,你真了解我吗?或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