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允在旁边看到了我的动作,“摘了干什么,戴着不挺好。”
我没搭他的话,从脖子上扯出一条银链子,把戒指穿进去扣上了搭扣,又塞进衣领里。
这才朝他扬了扬下巴,一拍胸/脯道,“喏,没摘,带着呢~”
晏允睨我一眼,别有意味的笑了声。
我拽着他的衣兜,“不许跟三哥打小报告!”
他就这样带着我往外走,“看你表现。”
还表现……什么表现?想要我在什么地方表现?!
我把手插进了他口袋,用粘腻的嗓音叫了一声允哥。
他无动于衷。
于是,我决定放出了大招。
“晏叔~好叔叔~你最疼你的小侄子了对不对?”
晏允停下了脚步,盯着装无辜的我看了两眼,“对,你说的没错。”
然后就搭着我的肩膀,用一种让我没法反抗的力道,加快脚步一路带到了车上。
最后这个表现,以在外面突然响起的一声鸣笛,打断了我们差一点就会发展到的车震而结束。
121.
我摘下戒指并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可能存在的疏导失败,只好亲自再去接触别人来克服那些心理问题而已。
而晏允带我去维克医生那里的结果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疏导效果并不理想,主要原因还是我并不能真正的放下防备敞开心扉诉说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事实。
就连维克用了擅长的催眠疗法也没能让我开口。
维克说我应该多信任他一点,我说这也是我心理问题中的一截,我不是不信任所有人,也不是不信任他一个,我对陌生人的不信任已经是一种心理反射,而这种反射连我都不知道会保留多久。
遇到不配合的病人大概是所有医生都头疼的问题,维克只好送我出去,告诉我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试着联系他。
他也说,有心理问题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不去做出进一步的尝试。
道理我都懂,我已经很努力的去试了,只不过现在还做不到而已。
这是个慢活儿。
122.
晏允可能从维克的脸上察觉了什么,并没有问我什么,还像之前一样带我吃饭,回家,就好像见维克也只是偶然中的一节。
我也没去探究维克会不会和晏允说什么,晏允又会不会再告诉三哥四哥,因为这些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只要不是能让我放下防备的人,那找心理医生来治疗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事。
123.
从维克那里出来以后,我又恢复了三哥来之前的活动,泡吧,逛街,和那些让我能看得进眼的人发展一下所谓的友情。
这一回多的不仅是来自贺椹的调查报告,还有让我觉得被跟踪了的错觉。
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车,让晏允帮忙查,他也说没什么异常。
这一折腾倒是没了那种感觉。
而我的“友情”试验也进行的不是很顺利,就算我不看关于他们的详细信息,光凭直觉去交朋友,哪怕就是再让我觉得可以,最多只能短暂的皮肤触碰,怎么也迈不过去更为亲密的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