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梨瞪了祁禾别一眼,并且给了他一拳。
“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祁禾别,烦透了。”
燕时梨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当然是在想你啦。”
祁禾别追上去揽住了燕时梨的肩膀。
“诶,我问你个问题。”祁禾别晃晃燕时梨,“你知道怎么取暖吗?”
有气无力的燕时梨敷衍道:“不知道。”
祁禾别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怎么娶你。”
燕时梨停下脚步愣了愣,然后轻飘飘的看了祁禾别一眼,祁禾别察觉到事情不妙,赶紧撒腿就跑。
“你再跟我讲那些土味情话你就看着办!!”燕时梨追了几步,抬腿就想踹。
“哎?!轻点啊,那是喜欢你才对你说的嘛。”
燕时梨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熟悉的地方,他想要坐起来,但头疼的却是像要炸开来。
他伸手摸了摸,脑袋上还绑着绷带,而且感觉腿和胳膊也不怎么动得了,抬起来的时候简直要散掉了一样。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不疼才叫奇怪,幸亏楼梯上还铺了厚厚的地毯,不然的话恐怕只会更加严重。
突然的开门声让燕时梨转头,进来的人看他想要起来,连忙又过来将他放躺在床上。
“你现在还不能乱动,乖乖躺着。”左竞年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眉头皱的很深,却是温声和燕时梨说道。
后面跟着进来的燕天眉峰皱的更深,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燕时梨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
接着燕夫人慌慌忙忙跑进来,在燕时梨床边就开始抹眼泪:“我们时梨啊,怎么就那么苦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可怎么活啊!”
见她哭的那么伤心,燕时梨自己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只能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妈......”
“那小子做什么要把你推下去呀!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忍得下心对你下毒手!!”
“就算......就算以前欠他的,那也不能这样的呀,我们时梨那么...那么喜欢他......”
燕夫人越说越伤心,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他人呢?”燕时梨突然问道。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燕夫人气得要死,抹了抹眼泪说道:“那小子付了医药费就走了,就你出事还是竞年通知的我们!”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连燕夫人都没再敢讲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时梨忽然笑了一下,眼眶里的眼泪划过泪窝,流了下来。
“谁要他像个陌生人一样赔付医药费啊,我们家缺这一点钱吗?”
他是在嘲笑自己,他现在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笑话了。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那个人只想摆脱他,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其实,哪怕......哪怕他在这里陪我一下下,我,我也不会怪罪他的,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他,什么都可以。”
“想要孩子的话那就要,就算...就算是他和兰溪雨的孩子也没有关系,我、我明明只想和他在一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