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野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房间里看乔栾忙前忙后地给他收拾,听见后茫然地问道:“什么?什么走向?欠人情要还而已,你们别过度解读。”
乔栾在郁野的视线盲区撇了撇嘴,他拿着郁野房间收拾出来的杂物要下楼,临走时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上次慧姐提过的综艺...”
“不想去。”
“......”乔栾在门口站住了,明知道却还是遗憾,他咕哝着,“多好的机会,盛渺越去你不去,总像是咱们亏了似的。”
“盛渺越竟然去?”郁野有点惊讶,盛渺越那脾气,虽然没有什么不接综艺的规矩,但一般节目组等闲也不太敢招惹,这次又是哪个组为了热度,连盛渺越都给请动了?
“郁哥!”乔栾小狗一样灵敏地转头,“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听到盛渺越去连语气都不一样了!”
“......”郁野投降一样伸手,“我是肯定不会去了,你知道我对这事一向不感兴趣。”
他话说得很自信,结果第二天就被打脸,邵鑫磊搓着手,趁片场间隙时堆着笑问他,“小郁啊,那个荒野探险的节目,你真不去?”
邵鑫磊说得正是那个被张慧乔栾他们提了又提的国民综艺,《荒野存亡》。
这节目打着揭露明星最真实一面的噱头,每期请来八个明星,进行为期一周的荒野求生,在综艺被恶意剪辑的现下勉强称得上是一股不做作的清流,没什么幺蛾子,对于郁野这种没上过综艺的新手很友好。
可事不过三,郁野一再被他们提起这件事,逆反心理也被激起来了,他心里想着替新剧宣传无可厚非,但是面上却冷冷的,“导演,您知道我一向对综艺不感兴趣,有空宁愿多钻研剧本。”
“哎,年轻人,肯吃苦当然好,但是这世道,没点营销怎么成?”
邵鑫磊虽然这么说,但到底也没为难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情况我了解了,拍戏就好好拍,我再跟祝修齐那边交流一下。”
祝修齐?!
郁野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他试探着问道,“邵导,咱们就非得上这节目吗?而且拍摄刚开始,没必要吧?”
他记得邵鑫磊以前最厌烦拍戏中途演员撂挑子,对这种正拍着要去上综艺的事情更是深恶痛绝,如今像变了个人似的,《共枕》开机时间不长,他和盛渺越的事就闹了很大出来,邵导竟然什么也没说,放从前,估计会气到解约,从此拉上黑名单也说不定。
“商业戏当然有商业戏的拍法,”邵鑫磊拍他的肩,“我当然是最想让心血被看到的那个人,时代变了,再不往前赶赶,以后还有人愿意看我这个老家伙导的戏么。”
郁野沉默不语,他看了看面前相比刚进组时清减了许多的邵鑫磊,对方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大声招呼工作人员就位准备拍下一场,又想起来对方说要去接触祝修齐......
祝修齐去了,那必然要和盛渺越一组,一周时间,朝夕相处,在他也不知道的荒无人烟的哪个地方,以盛渺越说一不二的脾性,说不定等回来,孩子都有了!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两个alpha并不能生出孩子这一点,并控制不住地泛酸,哪怕他知晓祝修齐现在一颗心还在自己身上,半点容不下别人,但单论盛渺越这人,自打两人重逢后就喜怒无常像个精神病一样,说不定分开的这些年里养出了一身巧取豪夺的总裁病,类似于先婚后爱或者是天凉王破这样的事——
不能再想了!他捂住额头晃了晃,恰巧被旁边一直密切关注这边的祝修齐看到,“小郁哥,头疼么?”
郁野:......
他眼神复杂,对着祝修齐欲言又止,最后牙疼地说:“没事。”
天知道他刚才看对方,脑子里竟然想象出祝修齐红着脸站在盛渺越背后,羞答答地管自己叫叔叔的画面,实在不忍直视,让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会做恶梦也说不定;再说了,盛渺越不把自己赶走就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哪里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是最近事情太多,是最近太累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可牙疼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已经发作到忍不了的状况,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还是给乔栾打电话,“乔乔,带止疼药了没有?”
他在乔栾睡意朦胧的指挥下找到了放在角落里的止疼片,然后张嘴让对方看了看,就听乔栾纳闷地说:“郁哥,你这是不是长智齿了啊?”
智齿?郁野只当乔栾在开玩笑,“你见过有人快三十了还长智齿的么?别闹。”
但郁先生似乎今天就一直在打脸,等到了后半夜,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左脸颊有点不对称,是发肿的症状,第二天醒来照镜子,已经彻底成了个仓鼠,连说话都费劲,好在今天没他什么戏,盛渺越他们又准备出发去录节目,郁野又挨了一天,终于去医院看了看,判定结果:的确是长智齿了。
郁野很郁闷,他看向旁边乐不可支的乔栾,捂着腮帮子憋屈道:“没道理啊,我这都奔三了。”
“你没听医生说,属于正常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