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着的衣服,有些无语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会整个垮掉,还好靠脸撑起来了。”
但凡换个随便什么人这么说,多少让人觉得说这话的人嘚瑟或油腻,然而许恣一脸正经,吴够看着也十足的认同,倒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许恣和吴够对视了眼,许恣开口问道:“去逛逛,看看他们什么情况?”
吴够本来打算换下衣服就洗漱休息了,然而被许恣这么看着,开口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个好。
许恣和吴够不是最早拿到班服的一批,但因为另辟蹊径,换衣服基本没花多少时间,进度一下子赶超了不少。许恣和吴够一路走过去,数不清几次被人惊叹“你们动作怎么这么快”。许恣一一应了,还要反过去问他们“还行吧?”。吴够在许恣旁边,仿佛也在短短几分钟内和这些连名字都还叫不全的同龄人熟络了起来。两人四处转了圈,回到大通铺的时见到了一团抹茶绿,正是许恣那几个初评级全A的队友。
“你们也挺快的嘛,”一人朝他们招手:“我还以为你穿粉色会很死亡。”
“还行。”许恣走近了,揽住吴够的肩:“我上铺,吴够。”
“有印象有印象,”三人一一和吴够打了招呼,一个人有些奇怪地看着许恣:“你不是说不想睡下铺吗?”
“我看许恣就是不想和你睡上下铺。”另外一人幸灾乐祸地补刀,下一秒收到一声毫不犹豫的“滚”。
许恣这两个队友舞台上表现力充沛而成熟,没想到私下也会像小学生一样叽叽喳喳拌嘴吵架。许恣自评级没和他们一起,选床铺没和他们一起,吴够最先还以为是他们不熟,现在看来,感情应该都挺好的。许恣的队长陆杳抱着吉他看他们闹了会,目光转向吴够:“今天那首《多莉查无此羊》很好听。”
吴够不好意思地道谢,注意力忍不住被陆杳手中的吉他带偏:“这是你带来的吗?”
“对,你会弹吗?”陆杳这么问着,吉他已经递到吴够面前:“要试试吗?”
不少音乐人对自己的乐器都是爱惜到近乎吝啬的程度的,陆杳这把吉他肉眼可辨别的贵,然而递给吴够时陆杳没半点犹豫。吴够没忍住诱惑,接过了吉他。上手拨了两下后,吴够一双眼睛都亮了不少:“好琴,要是知道能带进节目组,我就把我那把也带来了。”
陆杳也兴奋了起来:“择日不如撞日,现在来弹个什么?”
吴够摸了一把就已经很满足了,听陆杳这么说几乎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可以吗?”
“当然可以!”陆杳甚至往旁边挪了挪,爽快地给吴够让出了位子。
吴够试了两个音,后面的旋律逐渐顺畅起来。一个前奏不到的时间,陆杳和另外一个人就先后露出了恍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