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季的眼皮费力掀开一条缝,他摸索到手机,划了接听贴在耳边,“喂?”
这声出口,韩季自己先被惊住,瞌睡都跑了大半。
“我艹,”不等他再说话,手机里就传出夸张无比的震天响,“我艹我艹,韩老板,您这嗓子,是他妈尖叫到天明了?”
韩季原本就觉得头疼,现在更是被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把手机甩到了一旁床头柜上,语气不耐,“有事就放无事退朝。”
“有有有,”电话那头的人急忙道,“昨晚上蹦太嗨,我有个耳环好像掉你店里了。”
韩季脑袋还转不动,下意识顺着问:“你哪个耳环?”
“哎呀,”谁知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掐着嗓子娇羞起来,“问这么直接干嘛啦,当然是人家宝贝新送给人家的那个啦!”
韩季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抬手搓了两下胳膊,利落丢出三个字:“你死了。”
说完,不顾手机里的哀嚎声,韩季毫不犹豫,伸手划了挂断。
娇羞猛0,这四个字就是对秦野的最佳概括。
即便两人从穿尿不湿时候就一起玩了,可韩季依然受不住他这套“反差萌”。
韩季觉得自己的手机都被秦野刚刚那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调调污染了,无比嫌弃地想翻个身,远离它。
可这一动,韩季就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好瘠薄疼!
从腰往下,都跟被撕裂了似的酸痛难忍。
韩季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仇家,昨晚趁他喝醉酒把他废了,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低低哑哑的:“哥哥”。
声音还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种干净的性-感。
韩季一个激灵,猛地偏过头去,这才意识到他现在躺着的是酒店大床,而更重要的是,他的枕边,此时此刻,还躺了个男人...
说男人也许并不够准确,至少在韩季眼里,眼前人还是个没彻底长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