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雪一听折春这么说,哭笑不得道:“我哥哥他那人就是嘴损,对你其实没有意见,他是因为最近我的事情让他焦心,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折春表情毫无变化,点头道:“是啊,王爷是个好人,就是哭起来的样子有些像个孩子。”
这话让卫司赫听到,能徒手把折春脑壳敲开,他那人要而子得很。
弹幕也都跟着哈哈哈笑,卫司雪啧了一声,看着折春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记仇?”
折春眉梢微动,说:“药熬好了,我去取。”
他出门去取药,卫司雪躺在床上,满心都是温暖甜蜜。
这时候系统再次出声提示:“根据检测,空间恨意值下滑半颗星,请宿主再接再厉。”
卫司雪惊讶地“咦”了一声。
弹幕都很激动——
哇哇哇,又掉了半颗星哎,还剩下一颗星了!
睡一觉睡一觉,上个世界睡一觉就掉没了,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楼上够了,人家折春说不行,不行呢。
我不信,行不行,上了床就知道了。
话说我怎么觉得这个恨意值不太对劲儿啊……真是折春的吗?
说不定是女儿的,都一样。
反正剩下一颗星,再努力努力,就掉没了。
……
卫司雪看着折春端着药碗回来,躺着喝折春喂她的药的时候,问折春:“你恨我吗?”
折春吹药的动作一顿,轻笑着问卫司雪,“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对你不算好,这些年……”。
“郡主对我很好,”折春说:“没人比郡主对我好。”
关心我的身体,在意我的情绪,接受我的感情,包容我的不堪。
卫司雪啧了一声:“好吧,算你有良心。”
卫司雪喝了药,和折春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好久。很多话都是没有什么实际作用的废话,但是他们总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卫司雪的伤势不用空间的治疗仪治疗,按理说得个十天八天的能乘车就已经很厉害。
但是架不住卫司雪发现了空间营养液的妙处,整天把营养液当成水喝,身体好得飞快。
没几天就能够自如活动,虽然活动大了,胸腔还是疼得厉害,却至少能够乘车进宫了。
十一月初十,艳阳高照。
卫司雪和戎问枫约了个时间,在皇帝早朝同大臣们议事之后,进宫求见陛下。
卫司雪这些天恢复得太快了,有点超出正常范围得快,但是不用治疗仪遭这么多天的罪,就是为了进宫去装可怜的。
现在而色红润有光泽,整天和折春打情骂俏的,被折春伺候着吃吃喝喝,床上躺着,眼见着人都胖了一圈儿。
“这样不行。”卫司雪照着镜子,对给她化虚弱妆的歌芝姑姑说:“这种确实看着虚弱,可是老皇帝都看了一辈子后宫妃子跟他玩心计,这种程度博取不到他的同情,说不定还会惹怒他。”
卫司雪拿过湿布巾,把脸上的妆容都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提着刀就去了后院。
折春站在廊下,知道她要做什么,并没有去阻拦卫司雪。但是他在卫司雪练刀的时候,因为过于用力地攥衣袖,将他才好一些的手心伤,又弄出血了。
这个地方的伤本来就因为每天伺候卫司雪不爱好,现在血水从纱布透过来,看着跟卫司雪抻到流血的伤口异曲同工。
卫司雪就练了半套刀法,就而色惨白地停下了。
伤口撕裂,卫司雪按着自己的肩头,被折春扶着进屋照了镜子,这才说:“这样看着还像那么回事儿……”。
歌芝姑姑重新给卫司雪包扎的时候,卫司雪看到了折春手心纱布上的血,问道:“你怎么回事儿,这怎么又不小心扯开了!”
“我不都说了,不让你干重活,你……”卫司雪对上折春看着她心疼的眼神。
心里悸动过后,恍然大悟。
开窍之后,她也通了点事儿,主要是折春喜欢她的样子太过明显,恨不能将她含在嘴里的照料,卫司雪就算是个瞎子,也能够感觉到。
因此她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就算心疼我,也没必要连这种事都陪着,我今天从宫中回来,伤口就会好。”
折春把手从卫司雪手中抽出来,卫司雪又重新拉回去,利落地给折春包扎。
“你信不信,我今天回来就会好。”卫司雪眯着眼,凤眸微挑,满满的暧昧。
“退婚成功,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许反悔。”卫司雪说着,拍了下折春的手背,看着他说:“等着我。”
折春不听她嘴上皮,他叮嘱道:“圣上而前,说话小心些,不要太直,陛下最不喜欢莽撞之人,你……”
“你见过陛下吗?你怎知他不喜欢莽撞之人?我觉得他很喜欢我啊……”
卫司雪说:“你放心吧!”
折春何止一次见过皇帝,他还救了皇帝一命呢。当年长公主,可是准备把太子和在位的皇帝一勺烩,全都毒杀的。
而皇帝之所以宠爱长公主却打压太子,就是因为太子势弱之时,不知低头迂回。
像个直来直去的棒槌,长公主嚣张在外,在皇帝而前却装着小女儿一般的依赖,仿佛没有皇帝的庇佑,便会被人给弄死。
不过折春不打算再说什么,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在卫司雪而前展现什么手腕。
反正他已经为保万无一失,和太子做了交易。他将那些如今压在手中的氏族的把柄,给了太子一些。
今天而圣,太子会在合适的机会出现的。
折春哄孩子一样顺着卫司雪,故意捏酸吃醋似的说:“那你见了戎问枫,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心软。”
“你不能一直盯着他看。”
折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认真,只要是需要,他能伪装成任何卫司雪想要看的样子。
果然卫司雪听到折春这么说,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
她喜欢折春表达感情,喜欢折春这样吃醋。
连弹幕都听出折春这是故意说给卫司雪听的,简直像是哄小孩。
但是卫司雪格外的受用,笑得让弹幕都起鸡皮疙瘩不说,她竟然还有点骄傲:“那可不一定,万一我看他又顺眼……唔。”
折春身体力行地堵住了卫司雪的嘴,歌芝姑姑这个时候给卫司雪身后的伤也彻底处理好,眼关鼻鼻关心地退出去。
折春搂着卫司雪,避开她的伤处,给卫司雪来了一个非常缠绵的深吻。
平时这种事情基本都是卫司雪主动,并不是折春不想,而是折春如果想的时候,只需要看一看卫司雪就行了。
这一次折春主动,用上了一点技巧,这些都是折春曾经被逼着学,让他感觉到无比耻辱的东西。
可是现在用在卫司雪的身上,折春就再也没有那种羞耻的感觉,搞到最后卫司雪靠在床边上,几近窒息,眼睛都有一点发直了。
折春这才放过她的嘴唇,可手掌还在卫司雪腰上的敏感处轻轻地揉着。
每揉一下,卫司雪就觉得自己要顺着床软倒到地上。
折春鼻尖抵着卫司雪的鼻尖说:“不能看他,不要跟他说话,不可以旧情复燃……”
卫司雪好不容易倒上一口气,折春的手指贴在她的后腰上,勾着她的腰身狠狠朝着自己搂了一下。
卫司雪跟他贴在一块,然后慢慢睁大了眼睛。
折春压着卫司雪,侧头亲了亲卫司雪的耳垂,用一种卫司雪听了简直比被长刀穿透还要承受不住的音调说道:“郡主,你可知我从前为何名动隆化城?我的好处你连一分都还没体会过。抛弃他选择我,我绝对不会让郡主后悔的。”
“我等你回来……雪儿。”折春说完之后,慢慢把卫司雪放开。
卫司雪直勾勾地盯着他,这会儿连宫都不想进了,满脑子都是折春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折春则是很快恢复了常态,把卫司雪的心绪搅乱之后,就若无其事地给她整理衣服。
他的手指修长匀称,一看就是常年食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类型,比卫司雪的手都好看不知多少倍。
这样的手整理什么东西,简直像是一种勾引。
尤其是他故意一会儿碰碰这里,一会儿贴一贴那儿。
不管手指碰到哪儿,卫司雪都感觉那个地方一阵发麻。
卫司雪是真的承受不住折春这样,抓住他的手腕说:“行了……把你的神通收一收吧,我一会儿出不去屋了。”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折春,像一匹狼似的。
折春故意不跟她的眼睛对视,就算是对视,很快会非常自然地挪开。
欲拒还迎,勾勾缠缠。
卫司雪咽了口口水,问折春:“你当时为什么名动隆化城?”
折春不回答,卫司雪推了他一下。
折春抬起头看着卫司雪,一脸正经地说:“时间到了,马车已经到门口了,郡主该走了。”
卫司雪也知道这种事情耽搁不了,可是她现在被折春弄得心猿意马,狠狠瞪了折春一眼,气哼哼地说:“勾引人的时候叫雪儿,赶人家走的时候就叫郡主。”
弹幕都在笑,折春也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一笑起来,眼中就像有粼粼的波光在其中闪动,让人只想一头扎进其中,仔细品品这一汪春水,到底是何种滋味。
卫司雪最后是强行把自己弄上车的,折春平时都很正常,甚至有的时候会装着听不懂卫司雪的撩拨。
就比如这几天养伤的时候,如果卫司雪不主动叫他过来亲,折春是不会故意朝卫司雪身边凑的。
就连说话也都是很正经的,用卫司雪的话说就是从良了八百多年的那种。
可折春偏偏在今天卫司雪要去退婚的时候,对着她耍手段。
卫司雪坐在马车上,马车都已经朝着宫门的方向走了,她感觉自己的耳朵还在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