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会坑对方,但在该拉扯的时候,还是要拉扯一番的,至于最后谁能是赢家,那就各凭本了。
自然,县长觉得这次自己赢了。
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合同,他就更美了。
枉费他豁出去卖惨,幺儿这孩子聪明是聪明,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心软呐,卖惨这个对策一出,幺儿怎么能抵挡的住。
哈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有他老谋深算。
宋家。
赵晓东跟个小牛犊一样风风火火跑进来:“幺儿,刚刚我看见县长高兴的下山了,冻疮膏的价格你是是跟他谈拢了,多少钱啊把县长乐成那样?”
宋『药』学着师公的样子慢悠悠端起搪瓷杯喝了口水,眉眼里透『露』出满满得意,点了点桌上的合同:“你自己看。”
赵晓东拿起来一看,惊了:“哇!居然是咱们底价的两倍,幺儿你好厉害!!”
宋『药』更得意了,如果有尾巴,此刻恐怕已经翘到边去了。
“那当然了,县长哥哥根本是我对手,我只是顺着他装成被他忽悠了的样,他就高高兴兴把这个合同给签了。”
赵晓东很捧场的连连赞叹:“厉害了幺儿,你又赢了县长哥哥!!”
宋『药』美滋滋的挥手:“正常发挥啦,我就知道县长哥哥斗赢我,他也就是在我小时候懂的时候能哄哄我了!”
“他都这么了,哪有我反应灵活!”
高兴完了,宋『药』也没忘记正:“那这次赚到的钱我们就全部换成『药』材,然后制成冻疮膏捐出去吧!”
小伙伴们自然是纷纷同意,风风火火的忙活了起来。
几后,狐灵县的部队要前往灾区参建设,几个小孩子把自己裹成球,带着他们准备好的一箱箱冻疮膏去。
这一批部队会将这些冻疮膏带去,然后再分配给那边的建设灾区的同志们。
车上宋『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给家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奸』诈无比的县长哥哥手里坑,啊,是赚出这么多钱来支援灾区。
小伙伴们也厌其烦的听,时时还鼓掌叫好,一个个兴奋的只恨得自己当时也在场。
结果下了车,他们就跟同样刚从一辆车上下来的县长对上了视线。
县长:“……”
宋『药』:“……”
小孩踮起脚尖看了看正在车后面卸着熟悉箱子的军人同志们:“……你也来捐冻疮膏啊?”
县长:“……你也是?”
两人诡异的共同沉默了好一会。
县长才问:“用这次卖冻疮膏赚的钱?”
宋『药』干巴巴的:“是啊,你呢?”
县长:“我也是,去掉我跟你说的那些打通门路钱,还有原料雇人工资什么的,剩下的都在这了。”
宋『药』:“……那这么说,我们赚的钱最后都是一样捐给灾区了?”
县长:“……目前看来况是这样的。”
俩人又齐刷刷陷入到了沉思。
既然所有盈利到剩余的钱都是捐给灾区……
那他们的唇枪舌战,计谋对策,岂是说了个寂寞??
最后管谁赢了,钱都是捐到一个地方去吗?
刚刚车上还在为自己胜利沾沾自喜的宋『药』懵了。
直到今早还在为自己赢了心舒畅的县长也懵了。
一阵风吹,老狐狸小狐狸对视一眼。
——又默契的齐刷刷昂首挺胸转身离去。
至于他们一起翻车这件?
知道,没见,从来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