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一晚上,消失了一个即使遭遇诸多苦痛死去也依旧纯善的灵魂。
刘童童的一个同学才刚刚得到消息,从国外回来修整了一天就跟着另一个同学前来祭拜。
在墓前,他们看着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放下红玫瑰,温柔的摸了摸墓碑然后离去,都有些奇怪。
“这是谁啊?以前没听童童说起过。”
“可能是毕业之后认识的。”另一位同学被那男人留恋抚摸墓碑的动作弄的眼眶一红:“他可能是喜欢童童吧,童童生前最喜欢花了。”
墓碑前,鲜花上方,年轻的女孩冲着镜头开心的笑着。
她的人生终止在了最后的岁月。
但还好,没留下遗憾。
“你们别问了,他愿意去当老师就让他当吧,反正行政本来就没打算接家里的家业,随他去。”
秦政嘴里叼着一根一块钱的冰棍,吊儿郎当的坐在摩托车上,手中拿着的手机里传出一哥们不解的声音:“不是,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猫腻,不是说好的一起嗨到四十岁吗?他怎么非要当什么老师,老师一个月才多少钱啊。”
“人家行政本来就不差钱好不好……”他咬完手上最后一口冰棍,随意的一抬眼便见着那穿着讲究相貌俊逸的男人出来,连忙把手上的冰棍棒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骑着自己新买的摩托到了楼梯下。
顾时临一边走一边擦着手中的眼镜片,刚刚擦干净戴上,就见面前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上面坐着的蠢货呵呵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来:“大师!约吗!”
他扶着眼镜的动作一顿,目光在秦政脖子露出来的那块玉佩上微微停了停,“约。”
秦政的笑容顿时龟裂了。
直到顾时临直接坐在了他摩托车上,他都满脸的懵逼:“真的跟我约啊?大师您不是每天都特别忙的吗?”
顾时临淡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去清安小区。”
“嗨……敢情是让我送您回家啊,大师你可真好意思,都要了我那么多钱了,还连一辆车都舍不得买。”
“说起来,您上次给我画的那个笑脸,还记得不,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擦掉了,大师,您这就不厚道了,怎么也收了我五万,一点作用都没有就没了。”
顾时临:“接住佳宝的时候,你用的是哪根胳膊。”
“那还能有哪根,当然两根都……”
秦政话音一顿,他当时,是正在探头往外望,看见一个什么东西掉下来时右手反射性的先接住,之后左手才去帮忙的。
当时那么大的冲击,他也明明感受到了如同骨裂的疼痛,可是等到从地上爬起来时,手臂又没什么感觉了。
画在右手臂上的笑脸,的确是在秦政回家洗漱时才发现没了的。
身后的声音凉凉响起:“想起来了?”
“嘿嘿。”
秦政挠头:“大师,您怎么就这么厉害呢,难不成当时您给我画笑脸的时候就知道我要接住佳宝了?可是那不是您带我去的吗?”
“我当时只看出来你有血光之灾。”
“能够算出这个也很厉害了,说起来,佳宝他爸妈的事您有关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