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

李皮强忍怒气：“在入军校前，有些权势富贵子弟会找虫兽放在荒星上练手，说是实战，但那帮人对荒星定义和我们不同，而且根本不顾及小星上人死活。”

卫三想起金发少年眼神，倒没觉得老师哪里说错了。

“当年我朋友一家就是这么毁掉。”

“3212星以前也发生过这样事？”卫三诧异问道。

“我不是3212星人。”李皮撩起眼皮，“你在治疗舱泡了四个小时，一共七千星币。”

卫三：“！”

李皮满意看到自己学生脸上像打碎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轻飘飘道：“这钱我帮你垫付了，如果期末测试你能拿到第一，就不用你还了，否则……今天开始算利息，一直到你还我为止。”

“老师，这不太好吧，您这么英明神武，一看就不缺那点利息钱。”卫三心都在滴血，七千星币还要加上利息，她一年都不用过了。

“一想到学生水平不行，我就缺那点利息钱。”李皮伸手用力戳卫三，“我不是还给你一个选择，居然压根不考虑？没出息！”

“拿第一太难了。”卫三一直都觉得自己很柔弱，每次测试半途，就有头晕眼花毛病。

李皮盯着卫三半晌，忽然正色道：“这次你幸运没死在虫兽爪下，以后呢？只有自己拥有实力，才能保证不被伤害。”

卫三顿时想起腥臭虫兽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想起冷银机甲抬手间便斩首那头虫兽。那种绝对力量，没有人不向往。

“我……尽量。”

“是一定。”李皮瞅了眼卫三，“那栋建筑倒得差不多了，没法住人，正好我那空出来一间房，毕业之前你到我那住。”

最后，卫三收拾几件衣服，带着她小电驴在李皮家住下了。

工作室那些材料她没取回来，能学到都学会了，尤其在见到真正机甲后，她知道再练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

“这是你师娘。”李皮前一秒还虎着脸，下一秒见到门内女人立刻露出一个憨笑。

“师娘好。”

温柔女人连忙招呼卫三进来：“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如果睡得不舒服，记得和师娘说。”

李皮已经不管卫三了，闻着屋内饭菜香，径直走到饭桌前：“今天菜怎么这么丰盛？”

“小卫第一天来，尝尝师娘手艺。”女人帮着卫三拿下手中背包，走到李皮旁边拍掉他手，“等小卫一起吃。”

李皮：“……”怎么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呢？

卫三放完东西后，坐在饭桌前，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她实在是太穷了，之前一直省吃俭用买材料，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到现在她一直都喝最便宜营养液，没吃过一粒米。当年从垃圾场捡来几十箱问题营养液，她喝了小半年喝完，一滴都没有浪费。

她都快忘记饭菜滋味是什么了。

“这一餐得要好几百星币。”卫三换算成营养液，够她喝一个月了。

李皮抬手扒拉卫三脑袋：“掉钱眼里了？赶紧吃。”

师娘立刻瞪着李皮：“别碰小孩脑袋。”

师娘不停往卫三碗里夹菜：“小卫你敞开吃，你老师别不行，一日三餐还吃得起。”

卫三也不客气，大胆吃，吃到阔别已久米饭第一口，她简直要热泪盈眶。

谁能想到她一个顶级工程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吃完饭，待会跟我一起绕着河道跑十圈。”饭吃到一半，李皮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