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颗
第三颗
终于,湿透的衬衫被他脱下,紧实劲痩的肌肉线条尽数暴露出来,冷白的肤色,在灯光下都泛着清冷的味道,轮廓分明的腹肌,连带着人鱼线一同延展至腰部,剩下的则被西裤遮挡住。
姜知漓的脸越来越烫,心跳一点点加速起来,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些。
突然,她的视线停在他的腹部,神情顿时一怔。
那里布着一道狰狞骇人的疤痕,生生破坏掉了原本的美感,却平添了几分狂野恣意的感觉。
他怎么会受过这么重的伤?
姜知漓红唇微张,心口忽然坠得发疼,一时竟不知道该问什么,刚下意识想要伸出手碰一碰那道疤痕,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指尖。
他垂着眼,一手牢牢地握着她,另一只手慢慢地系上扣子,在她的目光下,穿好了衬衫,藏起那道疤痕。
见傅北臣并没有打算告诉她的意思,姜知漓紧咬着唇,声调染上颤音。
“怎么弄的?”
他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语气极淡:“意外而已。”
不知怎的,看见那道疤痕的一瞬间,姜知漓竟然又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
这种程度的伤,惊险程度应该不亚于她曾遇到过的那次。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莫名多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姜知漓抬起眼望着他,眼神还涣散着,语气却极为认真。
“傅北臣,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他的眸光微闪了下,没有说话。
得不到他的答案,姜知漓垂下头,目光变得茫然无措起来。
她又喃喃自语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
话音未落,姜知漓已经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转过身背对着他,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傅北臣静立在原地,漆眸底闪过从未有过的慌乱,却又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半蹲下来,喉结轻滚了下,嗓音沉得发哑。
“那你呢,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姜知漓的意识已经彻底被吞噬,脑中的画面一帧帧地飞快闪过,让她已经逐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耳边,他的话似远似近,遥远的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静谧的房间内,她小声低泣着,压抑的哭腔断断续续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因为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而这一切里,本不应该包括她。
第二天清晨
姜知漓是在宿醉过后的头痛欲裂中醒来的。
家里没人,但床头摆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厨房的餐桌上还有她最爱的徐记早茶。
对昨晚发生过的事,姜知漓的记忆已经彻底断片了。
她只能隐约记得,傅北臣好像回来了
然后是在卫生间里,他的身上好像湿透了还是她干的。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来着?
姜知漓皱着眉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脑中的画面一闪而过。
她拿起枕边放着的手机,刚想给傅北臣发一条微信,动作就猛地顿在那里。
不对,她为什么要主动给他发微信!!
骗她的事儿还没翻篇呢!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叶嘉期打来的。
电话那头,叶嘉期急急开口:“喂,嫂子,最近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找过你?”
“陌生人?”
“对,就是”叶嘉期犹豫了下,只好无奈道:“就是我爷爷。”
姜知漓啊了一声,语调刻意放得轻松:“见过了。”
叶嘉期倒吸一口凉气:“他找过你了??我哥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