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她又忍不住好奇问:“所以到底还有谁啊?”
他的唇角微扬了下:“霍思扬。”
与此同时,咖啡店门口。
叶嘉期怀里还抱着刚签好还热乎着的合同,目送着季星上了出租车,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凉飕飕的视线。
她搓了搓胳膊,刚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又高大的身影。
叶嘉期的眼睛瞬间睁大,有点不可置信:“霍思扬?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澳洲了吗?”
男人穿着一件米色风衣,面容俊朗白皙,气质温和,一双极尽风流的桃花眼,站在那里便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看罢了。
他抬脚走近她,语气沉沉:“怎么,打扰你约会了?”
叶嘉期也不知道怎么就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心里莫名有点发怵,但又不想在他面前就这么认怂,于是只能梗着脖子反驳道:“我什么时候约会了?我这是在干正经事好不好?”
霍思扬轻笑一声,向来温和的一双眼中眸色晦暗,像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不如我带你做点更正经的事?”
叶嘉期被他盯得有点紧张,竟然打了个结巴:“什……什么?”
他薄唇轻启,不容置喙地吐出两个字。
“结婚。”
晚上六点整。
婚纱店内,灯火通明,无数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柜内,摆着精致而华丽的婚纱,看得人眼花缭乱。
巨大的试衣台上,厚厚的帘子拉着,三个店员正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姜知漓身上这件比她们这间店还要昂贵的婚纱,生怕碰掉了裙摆上的细钻。
看着镜中这件不需要光线都在闪闪发光的婚纱,姜知漓还是有点被美得说不出话。
待她缓过神,才转头问店员:“你们刚刚说,这件婚纱是一年前就已经定制好了的?”
店员一边帮她拉拉链,一边点头应道:“是的姜小姐,傅先生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定制了这件婚纱,您看这件的做工和材质,没有一年半载是做不出来的。”
店员语气羡艳:“这应该是我们店里定制过的最贵的一件婚纱了,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实物。”
八位数甚至将近九位数的婚纱,有多少人能见到。
就在姜知漓换上这件婚纱的漫长时间里,傅北臣已经换好了西装,走到试衣台正对面的沙发上等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旁的店员渐渐发现,今天的这位新郎和以前来过的新郎都不一样。
以前来过的人,基本都是还没等上一会儿,就已经失去了耐心。
要么开始玩手机,要么开始打电话处理公事。
而今天来的这位,虽然看着年轻,但忙碌程度应该也不输于以前的那些老总富豪。
这样枯燥无味的等待里,他却从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比此刻更重要的时刻。
他在认真地,郑重地,等待着他的新娘。
-
等到婚纱全部整理好,试衣台上厚重的帘子缓缓朝两边打开,台上的景象顿时一览无余。
傅北臣抬起头,待看清眼前景象的一瞬,神情难得一见地怔了下。
头顶巨大的灯光洒下,雪白的裙摆铺散在地毯上,无数枚细钻坠在上面,闪耀着细碎的光芒,银线勾勒出的花纹极尽精致,在光线的照射下更是迸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像是把天上的星河摘了下来,点缀在了她的裙摆上。
比婚纱更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是她。
雪白的婚纱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清透,五官明艳动人,如蝶翅般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美得惊心动魄。
是他梦中出现过的场景。
周围围着的店员不少,被他这么直接的目光地盯着,姜知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她红着脸,轻声问他:“好看吗?”
傅北臣回神,漆眸中一片温柔之色,眼底倒映着的都是她穿着婚纱的影子,再无其他。
那天,不少店员都看见,那个冷淡得不容接近的男人,眉目一点点柔和下来。
他目光深邃地望着他的妻子,嗓音低而缱绻。
“好看。”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姜知漓的脑中回荡的都是他在婚纱店里说的那一句。
第一次看见傅北臣如此外露的情绪,表露出如此明显的爱意。
姜知漓又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深夜,灯光暗下来。
被他抱在怀里亲吻时,姜知漓努力将意识抽离出来,不让自己的理智沦陷得太厉害。
然而,效果甚微。
他宽厚温热的掌心滑落至她的背后,轻车熟路地解开她的内衣扣。
她微喘着气,还是不忘问他:“傅北臣…你说好看,到底有多好看?“
寂静漆黑的夜里,他粗重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畔,混杂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嗓音低哑到竟然透着几分蛊惑的性感。
“好看到,我想像这样,亲手帮你脱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