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说,“以前有次期末考,考数学,我啥都不会,怕回去挨打,阿朝和我一个考场,我看他写那么快,就扔了个纸条,叫他借我看看试卷。”
“星朝给你抄了?”
“给了……”???
许遇冬,“然后,我打了五分。”
虞鸢,“……”
“阿朝打了十分。”
害,谁能想到,那个谢星朝后来能考上京大,还能拿优秀毕业生。
虞鸢忍不住就想笑,她生得一双弯弯的漂亮笑眼,眸光清澈,笑起来时卧蚕格外明显,不过她平时笑得不多,这一下,他有些看呆了,一眨不眨,只不想错过这难得的一瞬。
“对,我很傻的。”他开心的说,“除了十分,我还打过三分,七分,不过鸢鸢聪明,以后我们孩子肯定也聪明。”
呵。
虞鸢忽然想到,某一天回家时,虞楚生在做这几年的高考高分统计,虞鸢去帮了个忙,看到谢星朝高考那年,他们整个省数学单科状元的名字。
“谢星朝。”虞鸢笑眯眯的,“以前,叫我给你辅导高数,说你傻,学不懂,一直学不懂数学,经常考不及格。”
“但你们当年高考,那个数学考149分的,好像和你名字很像呢。”
那时候,因为他语文英语有些拉胯,怕总分不够京大,高考不敢再瞎鸡儿乱写,也没想到一把没收住,数学会考那么高。
呵呵。
路和和许遇冬饭都不吃了,好整以暇,准备看戏。
不料,他轻轻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垂眼看着她,委委屈屈的说,“因为,我想要鸢鸢给我讲题。”
“你那时候根本不理我,经常冷落我,讨厌我,我不这样,根本见不到你的面,更别想和你的独处。”他神情很落寞,“对不起。”
倒是虞鸢闹了个大红脸,说知道他那么不要脸,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路和和许遇冬简直叹为观止。
果然男人就是得不要脸,才能搞到自己想要的。
……
毕业后不久,就是谢星朝的二十二岁生日。
虞鸢暑假只有一个月,都要回京大给严知行干活,谢星朝生日这天尤其磨人,她去他家陪他住,和他一起过生日,闹得很晚,第二天很少见的睡过了头。
她还没起床,这幢小别墅景观很好,平时就住着谢星朝和她俩人。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耳畔叫她。
“鸢鸢,鸢鸢。”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版的漂亮的脸。
他轻轻亲着她耳尖,黏糊糊的,眸子明亮,昨天明明也熬了夜,现在看着毫无疲色。
“……现在几点?”虞鸢哑着嗓子问。
平时谢星朝很乖,不会打扰她休息,偶尔她准他和她一起睡时,那天没事的话,他能一直抱着不松开,叫她在床上陪着他躺到中午。
“七点。”他飞快的回答,“鸢鸢,民政局马上就要开门了。”
!
好像是的。
谢星朝岁数到了,早说好了,等他到了岁数,就去领小本本。
拿到手小本本时,看到她和谢星朝合照,和列在一起的名字,虞鸢都觉得有种像是在梦里一样的不真实感。
出生日期,谢星朝比她迟了三年。
大学刚毕业,就心甘情愿,上了婚姻这条贼船。
很早以前,虞鸢看《围城》,书里说婚姻,‘外面的人都想走进去,里面的人都想走出来’,那时候,虞鸢念高中,看过这句话,也从来没想过,多年后,和她一起步入这堵围城的人,会是谢星朝。
她对他提起。
他原本还在甜蜜蜜的还在看自己的小本本,虞鸢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飞快的说,“反正我不想出去。”
“鸢鸢你也别想。”
想都不要想。
“我是不会答应和你离婚的。”他说,“你要是想抛弃我再找别人……”
她唇被狠狠咬了一口。
“我知道,你就喜欢年轻的,漂亮的。”他抿着唇,有些不满的说。
虞鸢,“……”
虞鸢很不显年龄,因为一直在象牙塔里,书卷气依旧很浓,身材浓纤合度,五官很美,气质温柔,走到哪里都很吸睛,尤其招小男生,别说她平时日常待的地方还是大学校园,理工科一堆血气方刚的小男生,几乎每天都能遇到不同的搭讪。
由不得他不警惕,那些人在想什么,他可是太清楚了。
婚礼就安排在之后,根本都不需要虞鸢操心,一切都被谢星朝安排得妥妥帖帖。
他还安排了足足一个月的蜜月期,“鸢鸢,之后一个月,已经把工作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