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和钟太太都是生意人,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忙不完的会办不完的事,从小就是保姆阿姨来带钟欣城,大房子里没什么人气,隔壁的狗都比他家有生机。钟欣城说一句自己找朋友去旅游,爸妈给了钱后就音信全无。
和男朋友同居,这件事本身就带了些不太纯洁的暗示。
可他很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严疏,他会认真观察严疏的喜好、每一个小动作、更深刻地了解一个人。
水声越发模糊,纠成一曲摄人心魄的鸳鸯曲,他难耐地勾起指尖,背后是立柜的低把手,冰凉而凹凸不平的触感入手,平白让钟欣城身上燃起热火。
踌躇之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是梁婷婷打来的微信电话。
钟欣城咽了一下,拿起电话就去敲门。
不是他想的,他怎么会有坏心思呢?都是梁婷婷不看时宜罢了。
曲起的手指敲上浴室门,里面水声潺潺流动,冲刷的水滴迸射在瓷砖壁上,顺着缝隙流下。严疏用手捋过淌水的头发,洗发露的白沫沾在指尖,随着呼吸而起伏明显的骨骼线条锐利流畅。他关掉水龙头,手里用浴巾把自己围上,抬起的眸子里却一片深意。
真糟糕,小朋友自己来敲门了。
钟欣城手里的手机还在响,他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完全不知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门开了,伸出来的是一只手。
但等钟欣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进了满是热气的浴室,蒸腾着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尽力填满空间里每一寸缝隙。滴答滑落的水争先恐后在地面盘旋,流淌着的晶莹水珠模糊钟欣城的视线,满是雾气的镜子里映着两道交叠的身影。
“敲了门,就是邀请我。”
严疏舔着钟欣城的唇,用湿热的手指抵着钟欣城的下颌,语气前所未有的危险。
湿气、迷乱、温热,抵不过一个导火索似的吻。
第53章 师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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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欣城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一只浑身赤|裸的大章鱼用所有爪子缠着他,从腿根缠到脖子,压着他在海底打滚,他被勒得没法呼吸,又觉得腰痛,热得难受,恍惚间醒了。
厚重窗帘隔绝阳光,屋里空调发出微弱的换气声,翻倒的电子闹钟歪在床边,荧光指针显示刚过六点。浑身酸痛到死,腰像断了一样疼,身后过度使用的地方隐隐发痛,他将朦胧的视线抬起,落在一截尖尖的下巴上。
有力的手臂横在腰后,将钟欣城整个人揽在怀里,面前是男人起伏不断的胸膛,他在暗光中看清那上面遍布的抓痕和吻痕,脖颈处竟还有些许不明显的齿印——好像是他昨天受不住时候胡乱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