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舟抬头看了一眼路德,反问:“所以我就要被这条锁链像狗一样拴着,是吗?”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的有些颤抖。
面前的陆与舟愤怒极了,路德叹了口气,又出声劝说:“陆先生,只要您乖一点,少爷真的不会亏待你。”
“如若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少爷也不会把您给绑起来。”
“您这两天老实一点,说不定少爷心情一好,就给您解开了。”
路德这番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火上浇油。
听到这些话,陆与舟更加愤怒了,他质问出声:“所以是我的错?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哪怕鉴定了无数次说我只是个beta,还要被他认为是omega,并且怀了他的孩子,这不离谱吗?”
“所以我活该被收掉手机,被强行辞去工作,甚至现在要被拴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
面对陆与舟这一声声的质问,路德有些无话可说,他苍老的脸上带着点动容,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说:“您还是老实点吧。少爷回来看到您这样,又该生气了。”
陆与舟充耳不闻,抬起胳膊甩开了路德的手,继续用陶瓷碎片割着脚踝上的锁链。
甚至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割伤了脚踝,脚踝细嫩的肌肤上出现了伤口,并且立马渗出了血珠。
路德在一旁看的是焦头烂额,因为陆与舟的动作幅度太大,他根本不好上手去阻止,以免伤到了对方。
情急之下,路德大声呵斥了一声:“停下。”
随着路德这声话落,陆与舟的行为好像遭受到了什么控制一般,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醇厚的红酒味,接着全身乏力,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一样。
握紧陶瓷片的手松开了,陶瓷片随之滚落到了地面。
看到陆与舟停下了,路德连忙蹲下身捡起了那片陶瓷片处理掉,然后又拿医药箱替陆与舟包扎手上的伤口。
路与舟现在难得的配合,没有反抗。
但事实情况是,他有些动不了。
不是失去知觉,真的一动不能动,就是动的有些艰难,感觉全身被压制住了,行动困难。
这种莫名其妙被控制的感觉,是第一次出现。
还有刚刚突然闻到了一股红酒的味道,很醇厚浓郁,但是现在却消失的一干二净。
陆与舟使劲嗅了嗅鼻子,却再也没闻到。
奇怪,好奇怪。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路德替陆与舟简单包扎没有一会儿后,医生就来了。
家庭医生看了看陆与舟的伤口,微微蹙起了眉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上了点怜悯。
也不怪家庭医生会露出这种表情,是因为陆与舟现在看起来着实有点惨。
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老伤未好,又增新伤。
前几天跑出去摔跤了,胳膊腿还有脸上都有擦伤,甚至左腿也摔骨折了。
现在手掌心和脚踝处,还有脚底,都是划伤,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
虽然刚刚路德已经替陆与舟消过毒了,但现在来还是要替他重新消一遍毒。
脚踝处的划伤还好,包扎一下就行,手掌心的划痕有点深,但是问题不大。
最主要的是脚底,踩的很重,里面有很多残留的细小碎片。
刚刚在气头上,受伤不自知,也没感觉那么痛,现在可能是身体缓过劲来了,疼痛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