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里还好,毕竟是大理石地板,可能只是有些凉。
但是他刚刚光脚就这么走了出去,还走了一公里。
“他的脖子,也划伤了。”严厉又说。
是,刚刚陆与舟用来威胁路德时,自己划伤的。
“所以,你为什么不帮他处理好,再让他走?”严厉转身,开始质问路德。
路德的额头沁出了冷汗。
陆与舟走的决然,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事情发生的太快,根本没空为他处理伤口。
当然,路德并不会说这种话来狡辩。
况且看严厉现在这个样子,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于是路德颔首,老实的承认了错误:“是我考虑不周。”
重点根本不是这个。
严厉没地方迁怒,生生咽了回去。
接着整个人在原地徘徊的走来走去,看起来焦虑不已,和刚刚态度冷酷无情的他相差甚远。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他想要的。
没有人知道陆与舟对他有多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不会把陆与舟推开。
具体情况还要回到两天前。
是的,陆与舟其实已经整整睡了两天还多。
今天不是大年初四,而是大年初七。
大年初三临睡之前,陆与舟和严厉约好了第二天出去玩。
结果第二天,陆与舟根本没有醒来。
严厉起先以为他在睡懒觉,毕竟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嚷嚷累。
结果一直昏睡到中午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而且全身发热发凉,一会热的冒汗,一会冷的嘴唇煞白。
严厉发现后第一时间便叫了家庭医生来检查,却没有检查出个所以然。
严厉配用的都是军医,很有资历,如果军医都查不出原因,情况是很棘手的。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严厉接到了一通电话。
“你的伴侣,现在已经昏睡不醒了吧?”那是个十分苍老的声音。
因为没有经过特别加工处理,以严厉过人的记忆力自然是听出了这道声音属于谁。
是严老爷子。
当然,他不会蠢笨到认为严老爷子死而复生了,毕竟他是亲眼见证老爷子被尸检,最后一块块进的焚化炉。
接着,电话里又道:“是的,我现在应该已经下地狱了。”
“不过呢,我猜你也没有听话,并没有乖乖老实的处理掉你的伴侣。”
“要不然,你也不会接到我这通提前录好的录音。”
听到这,严厉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你很聪明,有头脑,也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