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看一眼被他放在床侧的上衣,走上来,先拿起亵衣,哄道:“对不住,差点忘记官人受伤了,来,咱们穿衣。”
左一声“官人”,又一声“咱们”,最后再来一声“穿衣”,声音细细软软,温温柔柔,半是哄慰,半是促狭。
齐岷不戳破,挺背坐直,伸臂套上亵衣后,由着虞欢系衣襟处的绳。
二人鼻尖一时相对。
虞欢指尖似葱根,摩过胸膛;睫毛似羽扇,挠在心尖;唇瓣则微开着,似风里簌簌抖动的花瓣,稍不留神便会飞落下来,落入自己口里……
齐岷伸手揽住她后颈,低头覆上。
唇瓣相贴,干柴焚燃。
虞欢早就料着会有这一遭了,可被齐岷吻住时,肩膀仍忍不住瑟缩,锁骨拱得像受惊的蝶翅。
齐岷的吻又是那样霸道,狂热,碾着人的唇,摩着人的齿,不慌不急攻进来,要把人一步步拆吞入腹。
暧昧声响起,夹着不成节奏的低低气息,虞欢心口沸烫,明显感觉到齐岷的吻里有太多隐忍的欲想,以及没有消解的、报复似的怒意,念及先前对他的捉弄,决定来安抚。
于是这一次,是真的回应了。
屋里的气温一下更高,明明是秋意深浓的午后,风又是那样冷瑟,屋里的两个人却像哔啵作响的炭火。
吻毕,彼此气息全乱,齐岷却没有停的意思,开始吻向虞欢唇角,用舌尖轻轻碾过那撩人的、勾人的、又有点气人的梨涡。
虞欢从没有被人亲过梨涡。
说是亲,却更像是细密的、轻软的咬,虞欢无端从这狎昵的亲吻里觉察出一股更强烈的欲念,伸手在齐岷胸膛一推。
“你……要不要再养两天?”虞欢开口,透着点颤抖的怯。
齐岷低眸,压着那股汹涌情潮,哑声:“嗯。”
虞欢又问:“你,还午睡么?”
“睡。”
“那你睡,我出去一会儿。”
齐岷没拦,虞欢于是故作镇定地起身,往外走了。
今日方伯外出捕鱼,王氏留在家,这会儿在房里休憩,虞欢独自走进土墙围起来的小院,在树荫底下的那张方凳上坐下,长吁一气后,捧起滚烫的脸颊。
然后,伸指抚上仍在发麻的唇瓣。
原来,跟心上人接吻,是这样的令人高兴呀……
秋风簌簌,树影沙沙,虞欢笑起来,像是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又或是收获一份无价的宝藏,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深深,笑声如铃摇晃。
鸡鸭在四周觅食,小黄狗趴在一旁午憩,偶尔摇一摇尾巴,满院是惬意的、柔软的色调,虞欢指尖在脸颊上跳舞,抬眸时,忽然一愣。
光影柔暖,齐岷靠窗而坐,目光投过来,那张惯来冷漠的俊脸,竟也是含着笑的。
作者有话说:
欢欢:嗷,有点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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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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