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轩酝酿了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气势和怨念这时候却好像一下子消散在了空气里。
良久,郑鸿轩才皱了皱眉,把声音轻了又轻,说道:“把他放上来吧,照你这样走,起码还要走三个小时,到时候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苏见却摇了摇头,好像要说些什么,看了看身后熟睡的郑子越,到底没说出话。
郑鸿轩却好像恍惚间知道了他要说什么。
良久,他才叹了口气,道:“晚上山上寒气重,他这样睡一夜也不好受。”
苏见这才顿住了脚步,看了看身后睡的安稳的郑子越,又看了看车内还在看着他的郑鸿轩,才走到车门前,轻轻放下了郑子越。
郑鸿轩顺势接住他,看着没有一丝要醒的痕迹的郑子越,不由得诧异。
怎么睡得这么死?
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站在车门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那目光好像有了实质一般,让一向脸皮厚比城墙的苏见也难得红了脸。
郑鸿轩一看,哪还有什么不明白,死灰复燃,干柴烈火,黄沙百战穿金甲,从此君王不早朝。
刚刚下去的火气又要上来,越看眼前的青年这副低眉顺眼,翩翩君子的样子越觉得像极了衣冠禽兽,更是觉得生气,他冷哼一声,扫了一眼一旁做隐形人的阿云。
阿云即刻会意,关上了车门,然后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加长的豪华黑色劳斯莱斯渐渐消失在眼前,苏见叹了口气,无奈地追了上去。
车内,郑鸿轩看着自己儿子这副高大的身材咬牙切齿地想,白白长成这样,白白给你这么多钱,你怎么就能混成这样?
郑子越眉头皱了皱,嘴里不自觉地嘤.咛了一声:“老公,别走。”
郑鸿轩脸一下子黑的像是刚刚从墨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顿时散发出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