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睿欲言又止,如果要为弟弟彻底解咒,那么血量的确远远不够,况且还需要进行相当危险,绝对不能中断的血祭仪式。
但哥哥怀了孕,没几天就要临盆了,这时候如果出了什么差错,那或许会一尸两命。
池睿当然不忍说出这些,他犹豫了一会儿,道:“还需要一碗血,之后让他喝下就行。”
若是缓解弟弟的一时之痛,让弟弟能苏醒过来,一碗血足够了。
“师哥,为什么非要以净哥的血,别人的血就不行吗?”玄鸽不解,急忙拦住了哥哥。
“他的肚子都这么大了,刚才也伤到了脖子和手臂,不能再冒险了啊!”
玄鸽前不久才知道弟弟就是那个让哥哥怀孕的enigma,也以为他就是乘国的影元帅,压根不知他俩也是亲兄弟。
哥哥与鹰凛都没告知玄鸽,利维家族的其他人也不知情,但眼下,哥哥觉得没必要继续隐瞒玄鸽了。
没等池睿开口解释,哥哥就伸手轻轻一抹弟弟的脸颊,说:“他是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更是我的亲弟弟。”
他话音未落,玄鸽立马瞠目结舌:“怎……怎么可能?!”
“我之前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他为什么会是小曜?”哥哥的眸光越发柔和,指尖也落到了弟弟的唇瓣上。
“怀上亲弟弟的孩子,这种罪,应该由我一人来承担。”
尽管吓人的血红咒印暂时消退了,可弟弟的浑身上下仍然滚烫,他也忍受着灼烧的痛,就算在睡梦中,他也是双眉紧锁,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哥哥的另一只手臂伤到了,此时没法抬起,只是无力地垂落着。他疼到了麻木,现在准备用刀割开一个口子。
鹰凛明白哥哥心意已决,他没有动手阻止,只能强忍着垂下头。
玄鸽回过神来,却还是直摇头,企图阻拦哥哥放血:“以净哥,但他……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