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笑的?”林蝉撇嘴,吐槽被热转的春晚小品段子。
景晔给他看自己和虞洲的聊天框:“这个好笑。”
熟悉的头像,林蝉扫了一眼,好像在聊对方那进展艰难的感情问题,景晔发了一句“要么你收收心,我给你介绍北京高富帅”。
虞洲:不
虞洲:你没单恋过你不懂
虞洲:[流泪狗狗头.jpg]
“哪里好笑了?”林蝉捏了一把景晔的耳朵,“虞洲哥那么可怜。”
“不是他,是这个狗。”景晔笑着将手机屏幕挪远,放在林蝉脸边,接着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哎呀你刚才和它好像啊——”
“诶?”
“流泪小狗,哈哈!”景晔意犹未尽地说,“真应该拍照……”
林蝉愣了一秒,不知被那个表情包影响想了什么,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迅速平复那阵害羞,接着,他淹没在两人交叠阴影里的手轻轻掐了一把景晔的后腰——
景晔长了一身的痒痒肉,平时不碰无所谓,这时被林蝉拿住要害,差点当场弹起来。
他还没从那阵突如其来的酥麻中回过神,林蝉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景晔的嘴,硬生生迫使景晔憋回去那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卧槽”。
林蝉笑里藏刀:“阿姨面前不要讲脏话。”
景晔平白无故被调戏,还彻底攫夺了反抗机会,连说一句“卧槽”都被扼杀,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深吸一口气,头皮发麻的触感尚在,简直想骂人。但当景晔对上林蝉目光,笑意将息,那双又密又长的睫毛往下一垂,配合未退的羞赧,活像刚刚是他占了林蝉的便宜。
跨年夜的生理反应还未完全被遗忘,这时又被那神态激得差点控制不住,景晔不禁往后躲了躲,压低声音:“你刚才干什么……”
“说我是狗。”林蝉强调。
景晔:“……嗯?”
狗狗多可爱啊又没在骂你来着——
反驳一个字也没来得及说,林蝉往他面前挨近,嘴唇微张,气音盖在了电视喧闹后。
“咬你。”
伴随话语落在嘴唇上的,是林蝉咫尺之遥的温热的呼吸。
这一次,酥麻感从神经中枢霎时蹿满四肢百骸,虽然没有亲到,但景晔分明感觉心跳都停了一拍,紧接着聒噪无比地跃动,滚烫温度爬上脸颊……
和被他盯着看时一模一样的,甚至更激烈。
景晔沉默片刻,揭竿而起,迅速和林蝉滚成一团——这时唯一的方法掩饰他的心虚。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怕被挠脚心,给我过来!”
“哎我错了,哥哥,哥哥原谅我吧——”
“别躲,林蝉你有本事别躲!”
沙发本就不宽敞,两个人老实坐着的时候都嫌挤,这时混乱地打成一团,不多时景晔就被林蝉掀下沙发。但他根本不怂,一撩袖子,越挫越勇地扑过去,非要把林蝉袜子脱了好好修理一顿。
旁边看电视的大人被动静吸引了注意转过头,叶小蕙心思敏感些,虽困惑“快20岁了还这样多少有点太亲密”,但就看他俩现在这副德行……
景晔钳制住林蝉一条胳膊,翻身而上,猛地跨坐在对方腰间,将林蝉按倒在沙发里。
“说,你错了没?!”
“我错了,错了……”林蝉一边笑一边用另只手护着景晔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