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蝉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简单来说,好像我和虞洲都理解错了,不过呢,他也没那么无辜。”景晔摊开手,“把女孩子搞怀孕的是那人朋友,泡妞时都没用真名。但那人也脑残,跟扔个什么包袱似的拜托虞洲去处理。”
“诶?还能这样?”
“可不是吗!”景晔长吁短叹,“虞洲当时受了好大的挫折,居然是想多。”
林蝉将食物咽了:“怎么你好像很遗憾?”
“诶?”
“表情像没看到狗血剧情。”
听林蝉这么说,景晔回忆叫“高沉”的青年一边笑一边勾过虞洲脖子把人拖走的模样——他以为那两人关系尴尬刚想拦住对方,结果虞洲就乖乖跟着走了——没看到戏反而像无端吃了狗粮,后知后觉,愤恨地踩了一脚油门。
发动太急,林蝉差点呛到:“咳咳,谁又惹你了?”
景晔:“气死了,重色轻友的东西,你没见今天虞洲……之前听他骂渣男不开窍我还附和着……我真的是猪吧!”
林蝉满脸“为什么要骂自己”的无奈,低头塞了一口烧烤小土豆。
回到家时已经有点晚了,景晔帮林蝉收拾了换洗的校服塞进洗衣机,把人赶去洗漱,自己则坐回凳子上,低头研究赵璐发的航班信息。
他还没告诉林蝉,放在以前顶多告知一声,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好像应该对林蝉多解释几句,起码别让他觉得自己又要跑。
“再来一次,林蝉肯定都心理阴影了。”景晔想着,起身走到卫生间外。
林蝉正对着镜子愁眉苦脸。
繁忙的备考日程,还有单招,他最近忙得连撩拨景晔的心情都没有,压力变大,激素也似乎紊乱了,脸上冒出一两颗迟来的青春痘。林蝉按了按有点泛红的皮肤,低头挤牙膏,再抬头时看见镜子里多了个人。
“木木,”景晔靠在门边,“跟你商量个事。”
林蝉刷牙,只能蹦出一两个单音节:“嗯嗯?”
“下周四要回一趟北京。”景晔说,发觉某个措辞不太谨慎立刻补正道,“也不算‘回’,经纪人帮我接了个通告,大概是录影两天,拍杂志一天……”
“去啊。”林蝉低头吐了一口牙膏泡沫。
心平气和的口吻,看不出高兴或不悦,景晔从镜子里直视林蝉的眼睛,想了想,又说:“结束工作我就回重庆的。”
林蝉点点头,鞠了一把热水擦脸。
他没什么态度,景晔清了清嗓子干脆直接问:“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林蝉反问,“你是去工作,为什么我要不高兴?”
“因为……”
“对我而言不一样的。”林蝉似乎明白了景晔没有说出口的话,“不过周末我也要去,下周就是央美的单招。”
景晔没有记日子的习惯,听林蝉一说,依稀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你们几天?”
“加上来回,三天。”林蝉说,报了考点地址。
和他的住处一样都在朝阳区。
还未说出口的“你可以住我那里”被景晔及时吞回喉咙深处,艺考的单招时间抓得紧,走路都恨不得用跑的,他那地方虽然住着比酒店舒服些,离考点着实有一段距离,万一遇上早晚高峰或者堵车,林蝉被耽误了……
那他真的是把头给对方都赔不起,前途问题兹事体大。
没注意到景晔的犹豫,林蝉擦了把脸:“因为不止我自己去,画室那边还有好几个同学也都要参加,我们是一起订酒店的——哦,还有带队老师。”
“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