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子呢!”阮嘉韫气急败坏地冲进柏溪子的办公室,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隐形暗门,但里面没人。他猛地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祁玉,那意思是要祁玉给他个交代了。
祁玉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就听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什么事?”
阮嘉韫看向门口,柏溪子端着一杯咖啡正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挺括的修身小西服,白衬衣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头发蓬松柔软,气色看起来也不错,要不是眼下有点青黑,完全没人能猜到这是一张纵欲过度后的脸。
“你……没事吧?”阮嘉韫犹豫了一下,问道。
柏溪子把马克杯放在办公桌上,淡然抬头:“你指什么?”
“昨晚你先走了……”
“托阮董的福,我吃了解酒药,睡了一觉就好了。”柏溪子不紧不慢地走回办公桌后,也不坐下,只是温和却冷淡地问道:“还有事吗?”
阮嘉韫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事了。”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往外走。
祁玉垂眼冲柏溪子微微点了个头,也跟着阮嘉韫出去了。
“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我不希望他知道。”阮嘉韫头也没回,对身后跟上来的祁玉说。
他并没有说“他”是谁,祁玉也没有问,只是恭顺地应道:“明白。”
柏溪子看他俩出去了,松了一口气。
他的整个腰部往下都很疼,屁股疼得根本坐不下去。昨天晚上跟程知懿闹了大半宿,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好几次晕过去了又被闹醒了接着做,弄得好像被下了药的人是程知懿而不是他一样,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酸疼得像被人凌虐了一整晚,简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坚持爬起来跑回公司上班。
大概,怕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吧。
他几乎已经猜到了阮嘉韫一定会来找他。以阮嘉韫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下的药,绝对不会等到第二天才来找他,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祁玉是用什么办法拖住他的。
想到祁玉,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车里那一幕。
他问祁玉“你和他什么关系?”的时候,心里真的很忐忑。
祁玉手搭在方向盘上,很平淡地说道:“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祁玉静静看了他片刻:“因为程警官是个好人。”
这算什么回答?他怔住了,祁玉却又接着说道:“他从歹徒手里换下的那个人质,是我唯一的妹妹。”第一次,祁玉冰冷的镜片后露出这样温柔的目光:“如果不是他,挨那一枪的,可能就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