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在皇后面前没得了好,只能都离开了凤栖宫。
她们离开后,皇后揉揉眉心,对贺嬷嬷压低声音说,“这个花似玉,倒真是好手段,本宫这么多年,也只见着这么一个。陛下看起来,是真被她给迷住了。”
贺嬷嬷也压低声音,“您让奴婢查的东西,奴婢查出了些眉目,据说这花似玉,因为出身江湖,练习的功夫是阴柔的阴功,也就是媚功,素来,江湖女子,是不准进后宫的,但陛下如今非要破了这个规矩,陛下没给他封赐位分,当个玩物儿,就算朝臣们,也不好弹劾劝谏陛下。”
皇后点点头,“怪不得能留陛下夜夜宿在含香宫一个月。”
贺嬷嬷小声说,“媚功段数高者,很是厉害霸道。陛下这些年,未曾修身养性禁欲,如今年岁本就不年轻了,又遇着了这么个人,怕是长久之下,对陛下龙体有碍。”
皇帝心底一凉。
掏空了身子,可不就是有碍吗?没碍才怪!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帝王?
皇后深吸一口气,“砚儿呢?这些日子在忙什么?也见不着个人影。”
贺嬷嬷直起身子,“自从张宰辅案后,陛下将许多事情交给了七殿下,如今六殿下贬为庶民了,六殿下手里的事务,也交到七殿下手里了。七殿下整日里忙的很。不过这也是好事儿,陛下越是器重七殿下,七殿下手里能攥的权利越大。”
皇后点点头,“这么说倒也是。”
她儿子的储君位虽然还没确立,但如今到底是个好兆头。
不过……
皇后想了想,“本宫听说,花似玉是被小安儿给千水盟的盟主指了一条路送进京城的,她如今怕是对小安儿记仇了。这仇,是报到小安儿身上,还是报到本宫和砚儿身上,也没什么分别。你给砚儿传句话,让他近来小心仔细些。”
贺嬷嬷点点头。
七夕前一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尤其是这大雨来的大,倾盆大雨如海龙王打开了天河闸口,向大地倾倒,一下子京城内外,下了个暗无天日。
顾轻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大雨瓢泼,眉头紧紧皱起,算计着安华锦如今距离京城应该不远了,顶多也就二三百里地。可是这么大的雨,如何行路?若是她自己就罢了,她却还带着一个楚思妍,若是京外也这么大的雨,她怕是赶不了路了。
果然如顾轻衍猜测,京城方圆五百里,大雨来得急,下的大,安华锦带着楚思妍,距离京城两百里,本来打算明日晌午前,一定能到京城,陪顾轻衍过晚上的七夕,可是,如今这么大的雨,自然没法子赶路了。
尤其是,她早先没准备,天说阴就阴,说下雨就来了瓢泼大雨,她与楚思妍正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两个人虽然都带着雨披,但是还没来得及穿,一下子就被浇成了落汤鸡。
楚思妍嗷叫了一声,荒郊野岭的,快哭了,“小安儿,我们怎么办啊?”
安华锦立即勒住马缰绳,拿出雨披,“快拿出雨披,我们穿上,找个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