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很不错的。要不怎么能对我厌恶十多年呢!我那时候也没有自知之明,没有本事还非要去粘人家,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才招了人嫌弃。不过要是你的话,你这么一个有才又有貌的大美人巴巴凑上去估计他会懂得怜香惜玉的。”云浅月胡乱地点点头,将话题引回玉凝身上。
玉凝脚步一顿,笑着道:“玉凝自视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殿下,才不敢做他想。”
“哦!”云浅月拉长音,忽然凑近玉凝,“所以你就他想容景那个弱美人了?他的身份似乎也不低呀。”
玉凝脸一红,“月姐姐就知道欺负我,景世子高在云端,我更不敢肖想的。”
“是不敢肖想还是偷偷地想?”云浅月揶揄地看着玉凝,欣赏着这个小美人脸红。
玉凝毕竟没有云浅月受过二十一世纪思想开化,她小脸霎时一红到底,连脖子都红了。刚要嗔怪地推开云浅月,只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刚刚本太子来到乍然看到一对姐妹花一般的人儿站在那里,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月妹妹和秦小姐!”
云浅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恶寒了一下,提到曹操曹操就到,这个夜天倾真是阴魂不散!她恍若未闻,头也不回,身子也退离了玉凝一些。
玉凝一惊,立即回头对夜天倾行了个标标准准的大家闺秀礼,红着脸低声请安,“玉凝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万安祥瑞!”
“秦小姐免礼!秦小姐今日真是艳冠桃李!”夜天倾看着玉凝熏红如霞的小脸,眸光闪过一丝惊艳,他从没见过女子脸红起来居然这么美。不由赞叹道。
玉凝的脸更红了,直起身子,不敢抬头,声音极低,“太子殿下谬赞了!”
夜天倾收起惊艳,笑了笑,看向云浅月,见云浅月背着身子不看他,更别说请安了,他脸色微沉,克制地走到她面前,笑着问道:“月妹妹有十年没上上书房上课了吧?”
云浅月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清冷,“知道还问!”
夜天倾看着云浅月近在眼前的容颜,这一张容颜和玉凝的容颜一样美,但更比玉凝明艳清丽,玉凝刚刚熏红着小脸红如烟霞是美极,她就这样清清淡淡,肤如凝脂,面如阳春白雪,红唇不点而红看起来更为夺人目光,他呼吸不由一窒,再看着她柔弱无骨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迎着阳光滟华不可方物,他微沉的面色也瞬间暖了下来,有一种想要将她一揽入怀的冲动。
云浅月敏感地感觉夜天倾的目光和他微变的呼吸,心里一冷,抬步就向前走去。
“月姐姐!”玉凝自然也敏感地发现了夜天倾的变化,她抬起头见云浅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立即出声。
云浅月走了两步才想起她找不到上书房,只能停下脚步,对玉凝催促道:“秦妹妹,你还不快走磨蹭什么?你看看夜天倾时辰都不早了吧,那个弱美人早就去了上书房了,他的心黑着呢,久看我们不到,估计到时候就会用竹尺罚我们了。”
玉凝听到云浅月提到容景,再看容景早已经进了宫门走得没了影子,她也顾不得再理会夜天倾,匆匆对夜天倾再行了一礼,连忙快步跟上云浅月。
“今日早上听闻景世子要代教上书房的课业,我正好无事,也去听听。我们一起走吧!天色是不早了。”夜天倾看着二人,话落,也抬步跟上。
云浅月心里一沉,这么说今日夜天倾会在她面前晃悠一日了?她冷下脸,回头看着夜天倾,“一国太子做到你这么清闲的可真是本事!”
夜天倾面色一僵,沉声道:“月妹妹,你对我有偏见误会不打紧,但是还要慎言。景世子是天圣第一奇才,声望冠盖天下,我即便今日再忙,听到景世子来代课,也是一定要来的。听景世子一课,胜过十年所学。”
“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这样推崇容景!”云浅月哼了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这个人看起来城府颇深,但是所思所想还是显现在他那双眼睛里。连夜轻染从外表都让人看不出深浅,连南凌睿都让人摸不着性情,更别说从来就是温温润润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容景了。他果然是差远了!还以为她能回头?可笑!
“景世子受天下敬仰,连父皇都对景世子推崇备至。我自然要多多学习的。”夜天倾加快脚步,并排走在云浅月身边,看到她不屑地撇嘴,对她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地道:“月妹妹性情秉直是好事儿,但刚过易折,你……”
“很对不起,太子殿下,我没有你学识渊博。什么叫做性情秉直和刚过易折?我真不懂啊!你对我说就等于对牛弹琴。”云浅月突然截住夜天倾的话,“我看我们真不是一路人。还是别走一条道好了!”
话落,云浅月抬步走上另外一条路,她真是受不了夜天倾了!她从来就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自认为前世那般磨练让她已经能够有耐性有韧劲也有忍功,可是这忍功在夜天倾身上偏偏失效。她不禁怀疑自己哪辈子倒了霉了!
“月姐姐,您去的方向是御花园,只有这一条路才去上书房!”玉凝一惊。
“你先去,我好久没来皇宫了,先去御花园观赏一番,回头再去上书房。”云浅月摆摆手,脚步奇快,转眼间就走出了很远。
夜天倾脸色阴沉,他自然明白云浅月这是不想和他一路,她如今甚至是连看到他都不想。他就不明白了?以前多少年作为他的尾巴在他后面追着赶着,他每次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她,如今可倒好,他有意和她接近,却被她毫不留情冷言冷语甚至甩脸子,他颜面尽失不说,她还半点儿情分也不领。偏偏占着云王府嫡女的名头要去嫁给容枫那个没有丝毫家世依靠的小子,她云浅月将他夜天倾当做什么?是不是他最近对她太好了,太过忍让,才让她越发的放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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