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府了?”云浅月偏头问容景。
容景“嗯”了一声。
“怎么不歇着又过来了?”云浅月又问。
容景偏过头,挑了挑眉,“我不过来你就准备照顾他?让他一直抓着你的手?你在房间,给他脱衣服降温?”
云浅月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他在我这里发了热,我总不能不管他。”
容景微微哼了一声,“他是德亲王府的小王爷,多少人愿意管他,不是没人管的阿猫阿狗,只要你将他送回德亲王府,德亲王府人都会将他当爷供着。苦不着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不太好吧!他总归对我不错。”云浅月扁扁嘴。
“我看你不是心善,是烂心!”容景叱了云浅月一句。
云浅月失语。
容景不再说话,甩开她的手,身子向后一仰,躺在了房顶上,闭上眼睛。
云浅月看着他,这副样子说是生气了,也不像生气了,说不像生气了,但又有那么一点儿生气了。她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也躺下,窝进他的怀里,讨好地道:“这个家伙也算和咱们俩一起长大,他是夜家唯一一个另类,你对他也是看得上眼的是不?他不同于别人。即便咱们和他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总归是不同别人。立场虽然不对,但不妨碍私下相交。如今不是还没有真正破脸嘛,而且也不见得会破脸,真要兵戎相见的那一刻,咱们也不会客气是不是?但你看他现在那么弱,咱们就管他一管吧!他对我多好呀,想想那条胭脂赤练蛇,再想想他一直处处维护我。将心比心,我这不忍心弃他不顾也应该不是?”
容景微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云浅月用胳膊撞他,“难道我说得不对?”
“你可真不累!”容景伸手盖住云浅月的眼睛。
“怎么不累?麻烦事儿一大堆,我今日见了嫂子见哥哥,口水废了一大堆,又有夜轻染这个大麻烦来了就赖我这不走了,如今还发热了。我连休息都没空呢!”云浅月感觉容景如玉的手温润,她眼前一黑,在他手心里不适地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触动他手心,别样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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