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岂不是在皇权路上还能遇到他?”夜天煜脸色蓦然一沉,“他最不想再见他。”
“不会遇到的,我提前给他在灵台寺做了一场法事,送他先走了。”云浅月道。
夜天煜面色稍霁,“那就好!”
云浅月想着父子做到死都不见的地步,也是少有了。出现在夜氏,这样百年来,死而不见的父子比比皆是。夜氏每一任的皇帝培养的是帝王,不是儿子。
“二哥死时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你。”夜天煜声音已经木人,“月妹妹,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是知道的吧?”
“嗯,我知道。”云浅月点头。
夜天煜沉默片刻,粗噶地转了话,“今日你能来这里看我,是他吩咐的?”
“嗯。”云浅月点头,“本来我早就要进来,但他下了圣旨,说我若是闯进来,看守整个刑部大牢的所有人都得死。”
夜天煜闻言冷笑一声,“他知道你心软,竟然用这个威胁你。”
“五千人命虽小,但是他们的背后还有家有室有孩子有老人,士兵无错。我见你一面背负这么多的性命,未免太大了。”云浅月淡声道。
夜天煜再次咳嗽起来。
“你如今发热,夜天逸不可能没吩咐人给你喝药,你没喝?”云浅月看着他。
“我这样不见天日,不如死了的好。”夜天煜躺在木床上,几番咳嗽,让他有些无力。
云浅月看着他,他除了刚刚听说老皇帝让夜天逸做了摄政王之后大笑时外,此时眼中没有生机,发热潮红的脸色昏暗没有光色,可以想象外表都已经如此,他心中定然早已经和这牢房一般不见天日黑洞洞的,已无生机,是等死了。她犹豫了一下,面色决绝之色一闪而逝,忽然道:“赵姐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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