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染一时失了声。
夜天逸不再说话,转身进了议事殿。
夜轻染一人站在议事殿外,晨起的清辉打在他身上,他深色锦袍有些昏沉的暗色。静站许久,他也转身进了议事殿。
容景出了宫门,径直坐了马车回府。
云浅月睡了半日,醒来,就见容景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翻看,她愣了一下,问道:“你果真没去上朝?”
“去了又回来了!”容景抬头看了她一眼。
云浅月闻言向窗外看了一眼,见日色高悬,她撇撇嘴,“容公子,您真是越来越不拿丞相的位置当回事儿了。”
“只能说明浅月小姐魅力太大。”容景笑道。
云浅月嗔了他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容景凑过来,柔声道:“今日嫁衣送来了府里,你要不要看看?”
云浅月一怔,立即转回身,看向容景,“嫁衣?”
“嗯!”容景点头,“你的嫁衣。”
“这么快就做好了?”云浅月看着他。
“做了半年,昨日才好,今日便送来了,也不算快了。”容景温声又询问一遍,“要不要看看?”
“自然要看!”云浅月腾地坐起身,利索地穿衣。
容景伸手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让青裳将嫁衣送来。你稍后要试穿,就不必穿衣了。”
云浅月想想也是,将衣服扔在一旁,抱着被子等着。她想看看她的嫁衣什么样。没有一个女人对自己的嫁衣是不期待的。
容景对外面吩咐了一句,青裳欢喜地应了一声,不多时,抱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整齐地叠着嫁衣,谱一进来,她手中如抱了一团火焰一般,鲜华明丽。
云浅月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容景接过托盘,青裳欢喜地退了下去,他展开嫁衣,对云浅月柔声道:“我帮你穿。”
云浅月看着展开的嫁衣,如天边滑落的一片火红的祥云,锦缎华丽,艳华璀璨。绫罗环着珠玉,勾缝间显见细密的织锦,这样一件嫁衣,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得。她抬眼看容景,容景对他温柔而笑,艳华的火红色溢出的光华打在他如玉无双的容颜上,这一张容颜,在这一瞬间,盖尽了天下男色。她点点头,伸开手臂。
容景为她穿戴。
嫁衣着身,云浅月本来清丽脱俗的容颜霎时一改,艳冠天下绝色。
容景看着她,呼吸一窒,不受控制地倾身上前,大红嫁衣铺开在锦绣云床上,天明云雨初歇,午时云雨又来。
日光躲进云层,珠帘翠幕遮挡了一帐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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