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沈昭低声问云浅月,“刚刚那名是皇室隐卫,难道是皇上、摄政王、或者是夜小郡主要杀云世子?”
云浅月淡淡道:“皇室隐卫分流甚大,分为暗龙,暗凤,普隐。刚刚那个人身上带着皇室隐卫的刻印,但是极为普通,那么就是普隐了。暗龙在夜轻染手中,暗凤在夜轻暖手中,普通隐卫夜天逸有一支,德亲王府有一支,还有宫里的明太后,六公主,以及皇室的皇子公主们手里或多或少都有。”
“既然普隐分流如此多,如何能分出是何人下的手?”沈昭蹙眉。
“外人分不出来,但是夜氏独有一套能分辨普通隐卫分属谁的法子。”云浅月话音一转,有些凉凉地道:“我们也不需要知道是谁,只需要让夜轻染和文武百官知道有皇室隐卫暗中刺杀云离就成了。”
沈昭若有所悟,点点头。
“容景为何没与你一起出宫?”云浅月想起容景,刚刚她没见到容景出宫,就想问沈昭,奈何被云离搅乱了,不过也是他这个哥哥福大命大,好心救别人,反而倒救了自己。
“景世子被皇上派人喊去了帝寝殿。”沈昭道。
云浅月点点头,夜轻染如今躺在床上,自然不让容景轻松了。
二人再不说话,马车再无阻拦,两柱香后来到了刑部。
刑部大门口,德亲王的副手副中郎将赵穆带着刑部的所有官员已经等在那里。一见沈昭的马车来到,赵穆立即走上前,满面含笑地道:“沈大人来了,我刚刚听说沈大人昨日染了风寒病了,以为今日不来了。刚要带着人撤了,不想沈大人来了。”
云浅月打量了一眼赵穆,这个赵穆她自然认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为人圆滑机警,在德亲王手下这些年很受重用,与朝中官员们从来没红过脸,人缘不错。
“咳咳……”沈昭压抑地咳嗽了两声,他装得也像,声音粗噶,显得肺气不通,“皇上刺杀一案不能耽搁时机,如今毕竟再不是冬日了,天暖渐暖,尸体时间长了便搁不住了,我染小小的风寒不算什么,为皇上分忧解难才是分内之事……”
一边说着话,他一手跳开帘子,一手捂着胸口,脸色因为刚刚云离被刺杀的惊险苍白还没缓过来,此时正巧用到了这里。
刑部的一众官员本来还以为沈昭是装的,如今一看他的样子,对他染了风寒不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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