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云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今日你可以不用再说话。”容景对她说了一句,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如玉的手扯开她腰间的丝带,挑开她身上的衣衫,华美的锦缎层层剥落,露出纤细脖颈,圆润香肩,凝脂雪肤。
如玉的手覆在她的肌肤上,寸寸流连。
云浅月深深地吸着气,想伸手推开他,却被他钳住,任她半丝动作也做不了。熟悉的感觉袭来,熟悉的气息入骨,熟悉的手挑起她身体的寸寸火热,让她不能再有思想。
手拂过每一寸肌肤,轻挑慢捻,细致入微。
这样的手段,不疯狂,不急迫,不狂热,可是却有一种刻骨缠绵之感。
云浅月渐渐地没了力气,自己如一根浮木,在他手下,飘荡在海中,这一刻,他才是那个掌舵的人。
他的锦袍剥落,轻轻滑下床榻,肌肤覆下来,贴在她身上,让她不由得呼吸紊乱,脑中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炸开,眼前浮起了一片氤氲。
容景伸手覆盖着她的眼睛,将她拉近。
“不要!”云浅月知道下一步是什么,脱口而出。
容景却不理会她,下一瞬,将身子埋入,他的头也埋在她颈窝。
云浅月本想再度张口说什么,忽然失了声。
这一刻,营帐内静静,帷幔内静静,天地静静,万物静静。
须臾,容景低声靡哑地道:“你就是我的毒,且甘之如饴。哪怕夜轻染说的都是事实,哪怕我隐隐所知你心深不想探究,哪怕你都句句承认筹谋算计,哪怕是你那双执棋之手将天下人都骗得团团转,哪怕将我的骄傲踩在脚底下,哪怕……你不爱我,一切都是为了报出生就被先皇中下的生生不离之仇,以为了推翻夜氏,哪怕这样……我也没出息地想爱你,不想放手,不会放手。”
云浅月的身子忽然软了下来。
容景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须臾,深深地吻住她,见她不回应,挑眉看着她,“都到如今了,你还在坚持着什么?还想扔下我去死吗?你做梦!哪怕阴曹地府,你也别想。夜氏我要,你,我也要。”
云浅月心砰地一颤,看入他眼底,须臾,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了他。
容景再不说话,忽然疯狂起来。
天未暗,夜未深,中军帐内却是帷幔深深,深深如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