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择七压根就没听懂这丫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赞同的,这支作品编创的太压抑、太好了。它能够让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的观众感同身受,也能让有过相似经历的人引起共鸣。
正如艺术家们所说的那样,舞蹈的外延就是生活的外延。他利用比文字更具有张力的肢体语言活生生的把自己童年的惨痛、压抑、彷徨展示给观众看,流畅自如的动作里处处都透着又疯又野的美感,演绎出了直击观众心灵的震撼,让人心中有万千情愫想要争先恐后的汹涌而出——
想拥抱他,想保护他。
“哎呀,我美瞳移位了,”十美哭着哭着,突然捂住眼睛惊叫一声。
侯择七哭笑不得:“你别没出息了,快把眼泪擦一擦。”
十美闭上眼睛转转眼珠,好不容易缓过来,又问:“七哥,你弟弟刚刚是不是脚受伤了?我们用不用去后台看看他?”
想到杨月刚刚那个让人看了骨头疼的顶脚背,侯择七现在还感觉头皮发麻。
怎么能有人跳个舞跟自虐似的呢?
“你在这继续看吧,我自己去后台看看就行,”他把十美按在座位上,起身朝安全通道走去。
后台,杨月拧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精准的扔进包里,在嘈杂的人群中寻找穿得堪比钢丝球化成精的江海波。
“江海波,你给我张纸巾,湿巾也可以。”
搜寻到人群中最亮的仔,杨月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过去。
“你要什么湿巾?卸妆湿巾?”江海波从堆满演出服的凳子上翻出背包,转头问。
“普通的就行,我不卸妆,我一会儿还有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