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被他逗乐了,打趣道:“这么了解?看来以前演出的时候,你们也没少瞎折腾啊。”
“你所谓的瞎折腾指的是什么?”杨月问。
“一群人凑在一起喝酒打牌,还有小情侣乱串寝室,不都是你们以前经常会干的么?”哈尔说。
“没有我,”杨月翻个身趴在床上,声音朦朦胧胧从床褥间传出来:“那都是他们成年人的活动,我大四才成年,在那之前你们一切的午夜场都没让我参加过。”
“也是,”哈尔点点头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一眨眼你都成年了。”
杨月抱怨:“成年又怎么样?还不是成天给你当牛做马,被系里压榨着干这干那?只是免费童工变成了免费义工而已。”
哈尔听他幽怨的语气,忍俊不禁:“那你就没点儿自己的生活?我看你跟同学走得也不近,也就跟你那个国标系的小兄弟关系还算铁,不过他平时出去玩,也很少带你吧?那你一个人的时候都在家干点什么?”
杨月张口就答:“备课,编作品,打游戏,偶尔看看动画片。”
还真是标准的未成年生活。
“就没想着谈个恋爱,感受一下成年人的生活?”哈尔问。
“你以前不是还说我不适合谈恋爱么?”杨月开始翻旧账:“你说我编的爱情题材双人舞全是托举炫技,内容狗屁都不是,说不管我的作品还是我的人都太理智了,想象不出来我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这都是你以前跟我说过的,你自己都忘了?”
“那是因为那会儿你编的那个东西确实狗屁都不是,我技法课的时候没讲过么,艺术来源于生活,舞蹈也是,你连恋爱都没谈过,对爱情的理解还在一个浅薄又片面的层次上,又怎么对它进行加工、提炼和重塑,把它变成有深度有灵魂的作品?”哈尔说的头头是道。
杨月无法反驳,只是小声嘟囔:“那其他题材还可以采个风查查资料,但恋爱这种东西,又不是我想谈就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