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一招精彩的以牙还牙,杨阳登时被气得语塞,但很快,他又冷哼一声,恢复了一贯冷静阴翳的状态:“你这是血口喷人,仅凭一件烂大街的羽绒服,你怎么就确定那人一定是我?”
“不是你?”侯择七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否认,饶有兴趣的反问他:“那你倒是说说,那人到底是谁?”
杨阳鼻腔里挤出不屑的一声冷哼,拒不承认:“哼,我怎么会知道,当时我和我哥在踢球,假山上那么多人,他又站得离我们很远,我怎么能看清是谁?”
胡说,他才是在胡说。
杨月苍白的指尖死死绞住沙发上的薄垫,冷得仿佛坠入11年前的潭水里,浑身发抖。
“站得很远?”侯择七细细品味了下这几个字。
“没错,他站在山顶上偏东南的位置,我记得那个位置刚好有一块石碑,把他挡住了。”
“这样啊,那……”侯择七的视线随着故意拖长的腔调巡视到杨宇脸上,笑着问:“你看清了么?”
他眼底冷戾的凶光隐藏在漫不经心的笑容之下,猝不及防将杨宇震慑了个激灵!
“我……”杨宇顿了顿,咬牙道:“我也没看清。”
“是么?”侯择七浅茶色的眼珠赫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