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刚倒进去的时候没觉得这香味有这么甜腻,随着水雾蒸腾,那种旖旎又缱绻的后调渐渐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搔动着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让一种陌生的愉悦感缓缓攀升到大脑里,神智都仿佛轻飘飘的快要从天灵盖中飞出去一样。
侯择七在雾气中渐渐眯起眼睛,大手托住他的后颈,他知道,那里有一块小巧而凸起的骨骼,像一块透净的玉,他轻轻摩挲揉弄着,用指腹给它抛光、用指尖在里面下蛊。
低音炮随着甜腻的香气灌进杨月的耳膜,像音色淳厚的琴弦在嗡嗡震颤。
“我该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祖宗,你成年了,耍这种小手段,是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
他揉润了那块白玉,顺着鞭结似的脊椎向下探去,光洁的皮肤包着骨骼,薄薄的肌肉线条带着纯粹的少年感,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是真正的纤细而有力、漂亮且坚韧。
他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将每一寸骨节之中的喘息尽数探索。
杨月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摇头挣扎起来:“不行,我还没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你不喜欢我?”侯择七问。
“……”
“问你话呢,喜欢不喜欢?”
他的目光那么深、那么亮,琥珀一样漂亮的瞳底在星河之下映着月色和远海,要了命的勾人。